“薛恙,昨晚……发的什么鬼玩意?嗯?”
薛恙才走出小区,打算先去金玺事务所门口取车,就听到阴森且熟悉的声音,让他忍不住寒毛直竖。
僵硬的回过头,瞧见靠在柯尼塞格车头的池慕川,狗腿的走上前,轻笑着开口:“小祖宗,这不是昨晚撒律遇袭,我见义勇为来着……”
“见义勇为?确定不是见色起意?”池慕川冷冽的压沉嗓音,上下打量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薛恙闻言炸了毛,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仓皇开口:“小祖宗,什么叫见色起意,我们都是大男人,有什么……色……”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不自信。
说实话,仔细想想。
撒律背着光认真工作的样子确实还挺养眼的,这点不可否认……
“你还没解释,你发的究竟是什么玩意?什么叫得绝症了?嗯?相思病吗?”池慕川冷笑着开口,茶色双眸戏谑着瞥向他。
微风拂过,池慕川微敞的衣领下,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与脖颈间的瑰愿一样耀眼。
云泞兮慵懒的坐在副驾驶里,纤细手臂撑在车窗边沿,侧眸瞥了一眼撒永州的家的方向,淡声开口:“所以,薛恙你问的那个人,难道是撒永州?”
“我……”薛恙又一次被踩到尾巴,甚至差点咬到舌头,歪过头低声开口:“回少夫人,可能……应该是吧……”
一句少夫人,就能哄小祖宗开心,说不定还能有奖金,何乐而不为?
薛恙精明狡诈的转了转眼眸,暗自盘算着……
“薛恙,我让你接人,可没让你将自己接到别人家里。夜不归宿,还让川宝贝单独出门,你说,该怎么罚你?”云泞兮轻佻眉尾,声线倦懒并且略微带着沙哑,尤其的御。
薛恙脸上的笑意僵在了脸上。
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小祖宗,这和他预想的剧情不一样啊,难道不应该看在少夫人的称呼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怎么还要领罚……
池慕川摊开手,耸了耸肩,乖顺无辜道:“别看我。兮兮说的就等同我说的……”
说完,转身,状若不经意的开口炫耀:“兮兮发现我一个人去她公司,并且今天都快过了你还没出现,如此消极怠工,只能找来了……她在担心我……”
狗,真的狗。
有了少夫人,就在狗的路上一去不返了。
这还是曾经那个说一不二的池少,是自己相伴这么多年的小祖宗吗?为媳妇何止插兄弟两刀……
“罚,罚多少钱?我认……”薛恙知道在这两口子手中讨不到好,刚刚精明狡诈的窃喜一扫而空,颓然的松垮下肩膀,闷声开口。
说完,又扬了扬自己受伤的手和提着的药,沉声:“小祖宗,我这能算工伤给我报了吗?医药费还是撒律帮我结的,我还没还给人家……”
“不能。”池慕川坐回车里,双手环抱住云泞兮的左手,探身过去,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低笑开口:“为谁受伤的,找谁报去……”
这话听着,咋说的不像是报销,更像是搂抱的抱?
薛恙感觉自己听岔了……
“撒律师遇袭,看来身边并不安全。既然认罚,就罚你暂时留在这保护他一段时间。”云泞兮宠溺的纵容着池慕川,从车窗边歪过头,沉声交代着。
什……什么?
薛恙越发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
犯人不是被抓了吗?为何还要保护?还留在这保护?
自己和撒律说了那些浑话,哪里好意思留在他这?能不能换个惩罚?换扣奖金吧,扣完整年都行……
叭——
刺耳的喇叭声响,伴随着柯尼塞格嗡鸣的涡轮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