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宝贝,留个活口。”
昙云大厦正上空,呼啸悬停着一架军用直升机。
软梯从直升机舱门放下来,云泞兮慵懒优雅的靠坐在门边,手上拿着对讲呼机,轻笑开口。
池慕川听见心口呼机响起的声音。
松开原本打算捏碎西奥颈骨的手,握着的匕首斜捅进他肩胛骨缝中,顺势反拧住他的手臂。
池慕川绕至西奥身后,抬脚,黑色皮靴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膝窝,只听得膝盖砸在天台铺设的石砖上,碎骨之声清脆悦耳。
至于其他的黑色连帽衫之人,没死的都被与他一起上来的北盟军押住缴了械,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而死的,大多是一枪致命被爆了头。
云泞兮拉住绳索从直升机上一跃而下,迈步走到池慕川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
伸手抹去他脸颊沾上的一抹血污,轻言:“可有受伤?”
“没有,是别人的血……”池慕川摇摇头,将西奥交给薛恙按住,脱下手套,摘了护目镜,轻轻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碎发。
茶色双眸贪恋的看着她,不过想到自己身上或多或少还沾了血,想抱的手伸出去却又收了回来,
“池少将,这些人如何处置……”北盟军中走出来一个人,沉声询问。
池慕川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那些,阴沉垂眸,邪气森寒的开口:“这些个玩意,你们都带回去,也好为这件事给上面有个交代。至于这个还有被挟持的那群人质,我还有些话要问,先留下……”
“是。”北盟军的人听令,弯腰行礼之后摆摆手,带着穿作战服的一众押着那些黑色连帽衫之人离开。
“川宝贝,干的不错。”云泞兮伸手揽过池慕川,毫不嫌弃他身上沾了血,捏住他的下巴,抬头,奖励似得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
“兮兮,身上脏……”池慕川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色,靠在她肩头,腻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另一边,劫后余生的云乾等人。
靠在栏杆边惊讶的目睹这一切,顾不上许多,大口的喘着气平复着心情。
云无泽毕竟是温室里长大的,哪里经历过这种生死惊险,整个人早已顾不上许多,扬声哭喊:“姐姐……”
撑着吓软的双腿,爬向云泞兮,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想寻求她的庇佑。
砰——
子弹在云无泽眼前的地面留下弹坑。
穿着精致洛丽塔蓬蓬裙的栗洛洛单手扶着软梯,另一只手架着机枪,瞄准他,甜腻腻的冷笑开口:“阿姐是我们的阿姐,你算个球?滚远点,脏死了……”
“狗洛,阿姐说过要有礼貌。”霍勒斯拽着绳索跳下,伸手和池慕川讨要了匕首,立着刀尖挑起云无泽的下巴,冷声:“所以,请将命留下,可以吗?”
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让阿姐以前受了那么多苦。
还有什么脸面这个时候喊姐姐,简直不要脸……
“不……不……”云无泽连话都说不清楚,两眼一翻栽倒在地上。
栗洛洛翻身落地之后,用脚踢了踢他,嘟囔着:“就这点胆子,也好意思喊阿姐?狗东西,呸……”
云泞兮牵着池慕川走到留下数道弹孔的长沙发坐下,抬眸扫向心有余悸的众人。
慵懒浅笑:“各位,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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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云乾等人眼瞧着北盟军的那些人离开,面对妖娆霸气的云泞兮,他们心中只剩这一个念头。
“各位有多久没有认真看看这京都的日出了?嗯?”云泞兮轻抬眼尾,艳丽的红唇漾起邪肆的笑容,随意交叠的双腿斜撘在池慕川的腿上。
云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