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总院,icu重症监护无菌病房。
安静的长走廊,白炽灯冰冷的光亮照在所有人身上。
池禄为坐在走廊的长座椅上,凌乱扣着的衣领,还有耳边没来得及擦去的口红印,都在说明他赶过来之前,还在进行着怎样荒唐的风流游戏……
池禄安严肃的站在墙边,身上的橄榄色军装笔挺板正,气势冷毅,胸口上还佩戴着早上才颁发的演习一等功勋章,眼神锋利的注视着病房大门。
“老三,当初大哥过世的时候,是你和老爷子非要将那个疯婆娘留下,现在好了……”池禄为吧嗒吧嗒的抽着雪茄,完全忽略了医院墙壁上贴着的禁烟标语。
池禄安面色凝重,手臂托着帽子,冷峻开口:“二哥慎言,她是我等大嫂,是小川的母亲。还有,如今事情还没查清楚,怎可空口白牙定罪,凡事都得讲究证据。”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潮,瞥了一眼被池家保镖守着的病房大门,审视的眼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终停留在池禄为脸上。
沉声提醒:“据我所知,父亲出事的时候,二哥也在老宅里……脸上的这些,还是早些擦去为好……”
“脸上的?”池禄为后知后觉,拿起手机看了看,接过祁伍递来的湿纸巾,将口红痕迹擦去。
放在腿上的手机屏幕,倒映着他敛下眼皮中一闪而逝的狡诈与志在必得……
而病房里。
本该躺在病床上,贴着电极片带着氧气面罩,昏迷的池元卿,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早已经清醒。
像个老狐狸一样,眼带精光。
哪怕手背还在挂着点滴,却拉着老院长在床边摆起了楚河汉界,丝毫不关心外面究竟乱成了什么样子……
“池老,您这一出戏究竟意欲何为?不好意思,将!”老院长的炮隔子越过中间的楚河,吃了池元卿的马,悄然问着。
池元卿笑眯眯的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开口:“落子无悔,我也将!”
说话的同时,用车吃了他的炮,与老院长的的帅中间毫无其他棋子遮挡,遥遥相望,输局已定。
“不对,我还没输……”老院长像个孩子一样耍赖,斜走士,挡在了帅面前。
池元卿无所谓的笑着,横着走了一步已经过河的卒子。
不过才你来我往又多走了三步棋。
便又听得池元卿笑眯眯的开口:“再将!”
“行行行,我认输。池老总可以说说您究竟是为何要这么做?若是没有及时洗胃,您老恐怕也不能这么悠闲了……”老院长想起池元卿被军用直升机送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陷入休克状态,呼吸衰竭,再晚一步,恐怕不堪设想。
池元卿靠在病床上,垂眸看着棋盘上的死局。
伸手拿起在棋盘上过河的卒,在指尖旋转,沉声开口:“想把死棋走活,只能剑出偏锋。希望这步棋我不曾走错……”
落子,叠盖在老院长那边的帅上面,不留情面。
卒子过河,意在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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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西尔贝停在池家总院大门外。
尾翼划出一抹冷然锋利的弧度,在它之后,跟着几辆黑色轿车。
“兮兮,为何来医院?”
池慕川打开车门,看着相比平常要多加数倍人手的池家总院,心中忽而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当他看到停在院门口的黑色牧马人,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
云泞兮走下车之后,神情严肃的绕过车头,看着不明就里的池慕川,伸手:“川宝贝,我陪着你,别担心……”
“池少,你可算是来了!”
她们俩才走进医院大门,在楼下大厅候着的池家保镖急切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