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等她再醒来的时候。
她就被关在了笼子里,周围都是和她差不多年岁的孩子。
用手撑着坐起来,身上被划伤的伤口已经发炎流脓,而双脚则被绑着沉重的两个铁球,动弹不得。
直到盖在笼子上的破布被掀开,高压水枪的水柱砸在笼子里的每个人身上。
她才发现自己究竟落在了什么地方……
斗兽场一样的圆形场地中,虎豹环伺,四周摆着好几个一样的铁笼子。
里面是一双双绝望的眼睛。
而看台上,则是衣着光鲜,各种肤色的人群。
一个个摇着手里的钞票,兴奋疯狂的叫嚷着,催促着早些打开笼子。
看饿极了的畜生撕咬,看惊恐万分的奴隶濒死挣扎……
在那样的兽场中她呆了五年。
忍受着高压水枪每日的洗礼,忍受着鞭挞,忍受着饿极了的虎狼熊豹等孽畜的撕咬。
在一次次死亡威胁中,凭着一腔恨意活下来。
五年后,她宰了企图毁她清白的拳场主。
带着三个小疯子从拳场打手的围堵中拼杀,走出了那黑暗的地下拳场。
那一年,她12岁。
在那里面,她学会了一个道理。
任何令自己情绪不受控的存在都会带来危险。
有危险的都是敌人,要踩就踩死。
后面的十年,也一直将此作为自己的准则,将自己活成了最危险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才见过两三面的人,却能令她下不去手……
无可否认,他长得很漂亮。
尤其那双手,更加的迷人,令她起了将他做成收藏品的念头。
难道。
就这么让他赖上么?
若是能学会乖一些的话,倒是能由他缠着就是。
毕竟,养眼。
--#--
理清楚自己心绪后。
云泞兮伸手捧起池中的温水,轻拍在脸上。
绝色艳丽的面容,不施粉黛就已经勾起万种风情。
更何况是现在挂着水珠,出水芙蓉的模样……
将身上打湿的礼服换下,套着吊带睡裙,拉开门。
狐狸眸轻扬,笑的玩世不恭。
光脚走出来,踩在兔毛地毯上,白皙纤细,赛雪侵霜不染尘。
迈步到坐在沙发上的池慕川身前。
单腿屈膝,压在他两腿中间的沙发边沿,微俯身。
指尖勾住他微敞的领口,如女王临幸的姿态,敛眸,居高临下的瞧着他。
妖娆低笑,语气不羁:“漂亮弟弟,居然还没走?打算鸠占鹊巢?”
“亲过了抱过了,还留下了这些痕迹,走不了。”池慕川抬眸瞧着她,眸光纯然无害,哑声开口。
云泞兮垂眸瞧着他脖颈上,在喉结附近,一大一小两重指印交叠。
深一些的那个,她承认,是自己掐的,没留手,泛紫。
而指印外圈另外一层指印,泛红,不是她弄得。
用指腹抚摸过指印痕迹。
云泞兮慵懒低笑:“这就委屈了?亲过抱过又如何,又不是睡过了,还打算让我负责不成?”
“睡过?我没经验,不过可以学。”池慕川眸色熨烫灼热。
明明是纯情无辜的眼神,但是声音却带着低哑的欲。
这合理吗?
云泞兮指尖划过喉结,感觉着它的起伏吞咽。
淡笑:“漂亮弟弟,你可知,一般送上门的都会是什么下场……”
“被玩,被抛弃。”池慕川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