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年轻男子的心情好似坐过山车一般,驶向了绝望的低谷后,又一个转弯重新回到了世间。
感受到那道恐怖的威压后,年轻男子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不想这位高人前辈的要求居然是……让自己把地上那四个小兔崽子狠狠教训一顿?
如此看来,这位高人前辈倒极有可能正是这几个极其猖狂的小兔……少年少女们家里的长辈,因着自己不便出手惩戒他们,才要借自己之手教训他们。
眼下自己虽然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可这惩戒的分寸若是把握不好……
一旦因失了分寸而触怒了这位高人前辈……恐怕自己还是难逃一死。
年轻男子悄悄咽了口唾沫,以神识心音小心翼翼的问道:“前……前辈,关于教训他们的力道……”
“有我看着,你使出全力就是。”潘启玉打断了年轻男子的话。
“前辈,那树上的两位……”他们两个似乎更狂一点。
“树上的不要管,他们不会对你出手。”潘启玉想了想,又补充道:“地下那四个并不好对付,一副书生气的那个小子是儒家的,可以往死里揍。
一副痞子相那小子是道门的,不止身法了得,各种道门术法他也十分精通。
那个妖里妖气的小姑娘一手幻术用的出神入化,咒术也十分了得,你也要重点照顾一下。
至于长得最好看的那个小姑娘……她没什么真本事,只是法宝多些,对她出手阵仗声势一定要大,但绝不能下重手,要以吓唬为主,必须要吓到她,让她明白什么叫做危险。明白?”
年轻男子迅速从高人前辈的话语中分析出了树下四个少年少女与高人前辈的关系,大抵是一双仇人的儿女,一位路人的儿子,以及自家被捧在心尖上的乖孙女。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情感往往会扭曲一个人对事物的认知能力。
为了避免自己错认,年轻男子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梓昕的着装,以神识心音小意道:“前辈,您刚说最好看的小姑娘,是红衣服那位吧?”
“那是当然!难道你觉得白衣服那个好看?”潘启玉声音微微拔高。
“不不不,只是和您确认一下,白衣服那位……妖里妖气,一看就是个需要重点照顾的!”
“那你还问什么?难道是在怀疑我的审美?”潘启玉不满道。
年轻男子被狠狠怼了一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仍旧语气恭敬道:“前辈,我这就拿出真本事来了,您老就瞧好儿吧!”
说罢,年轻男子双指掐诀,念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口诀。
整座丛林瞬间活了起来,化为了一座杀机四伏的炼狱。
此刻不止地上的杂草充满了杀机,树木、泥土、甚至林间的微风都变成了一件件杀器,疯狂的攻向了苏梓昕四人。
除了潘启玉与马怀龙所在的那棵树。
疲于应付这凶猛攻击的苏梓昕四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玉哥,你那边是怎么回事?”被护身仙器死死护住的苏梓昕出声问道。
“不知道啊!”潘启玉假模假样的作出了一副思考状:“刚才那些杂草突然暴起,我带着小马随意跳上了这棵树,之后就再也没有受到过攻击,难道这里是阵眼?”
马怀龙并不在意什么阵眼不阵眼的,见苏梓昕被那些恐怖的树枝团团围住,不禁心急如焚,抄起金线剑便要跳下树去救苏梓昕。
潘启玉有些无语,连忙拉住马怀龙的衣领,对着苏梓昕四人喊道:“你们快过来吧!站在这棵树上应该就不会再被攻击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潘启玉却暗暗弹指,在树周围竖起了一道风墙。
风墙极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