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墨不紧不慢地回头,就乍然撞上一张似是近在咫尺的狗头面具,脸上却未有丝毫惊异。
在意识到北狗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了诸多可以蒙骗失忆人士,伪造身份的办法,又选择了放弃。
云非墨最后,选择以最真实的状态,去面对刚刚醒过来的人。
“如果你想,这可以作为你与吾的赌约。”北狗语调沉沉:“若你赢了,或许吾会答应。”
因为自己被这个人算计封锁了意识,他本应该第一时间动手,却又不知道为何停了手。
这个人,有些让北狗觉得熟悉的地方,但他确实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有过这种印象。
“只是或许这种模糊不清的言辞,而非笃定的答案,那吾似乎有点亏。”
云非墨原本就不想轻易对北狗出手,现在听到这种言论,就更没有那份兴致了。
费心又费力,还有可能会被愚弄,这结果不是他想要得到的。
“你是笃定吾不会向不还手的人动手是吗?”北狗言语间有一些不爽,被抓住了把柄一样。
他似乎有些躁动了起来,从给自己熟悉感的青年面前离开,自己不停的踏步。
“吾欠时间城主一个人情,但城主一向没有什么烦恼,需要用到这个人情,此回见了你,自然是要多加照拂。”
云非墨拿出了时间城主送与他藏时计,为这一番说辞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如此,又是一个时间束缚的人,怪不得吾会觉得你身上有熟悉的感觉。”北狗被说服了,态度上却不见转还。
得到藏时计,不代表云非墨就与时间城关系匪浅,一个外人想要解决家庭之间的矛盾很难。
更何况,他弄丢了逆时计,哪有脸面回去见时间城的人。
是的,这些年以来,北狗之所以不敢回去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将逆时计弄得丢失。
“谈一个交易怎么样?”云非墨瞅准时机,动用了从好友那里学来的本事。
他可以看得出来,现在的北狗比刚醒来时,要卸下了一部分的防备,正是谈论交易的好时候。
“你有什么能和吾做交易的筹码?”北狗本来已经打算离开。
又因为之前被暗算的事情,而一时有些踌蹴不前,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比如说,吾清楚逆时计在哪里,更明白你之所以和时间树缔命的初衷是什么,这两个筹码足够做交易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