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或明或暗,很快便是两天之后。
云非墨在将自己的伤势恢复近五成,确认不会阻碍到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之后,就从意识世界中退了出来。
睁眼时,仍是一室昏暗,他下了床从窗口看了看天色。
灭境的天色一直很黑,乍一看并不好分辨现在的时间,而他沉没在意识世界久了,看星空太久一下没看出来,努力分辨了一下,才大概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好友,你恢复的怎样了?”门口处传入创世狂人的声音。
他在门口护法时听见了房间内有脚步声,猜想是云非墨已经压制了伤势,又怕只是自己的幻听,所以出声问道。
如果人还在调息,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一点声音被打扰,没有回应就说明是自己关心则乱,有回应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因为这意味着云非墨已经脱离最危险的状态了。
只听脚步声靠近门口,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已经恢复如常的玄衣青年出现,熟悉的眉眼带笑。
“吾已经没有大碍了,还要多谢好友这段时间为我护法。”云非墨如实说着。
现在的他比起全盛时期而言是差了一点,可是如果想要去找人算账的话,大概是足够了。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云非墨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也算不上什么小人,可报仇这种事没有能力最好是蛰伏。
与之相反,只要自己有这个实力,多早都可以。
恰好,现在的他就有这个把握去锤了问天敌。
“既然没有什么影响了,就来说一说你当时是遇到了什么,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势。”创世狂人随即提起了这个话题,以此了解好友受了重伤的缘由。
之前他与众天曾有些猜想,可想归想,具体情况还要一问本人才清楚,眼下人终于是出来了,就该得出一个结论来。
“那一天,吾见到那名血特族之……”云非墨大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略说了说,特别是自己发现剑者是被控制以后。
这些话左右都是要坦白的,总不能是‘因为不想好友担心就瞒着’这个理由,直到被发现都还什么都不说。
好友曾经说过很多次,永远不要因为想要隐瞒一件事和自己身边的人生疏,这不叫不想麻烦别人,而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早说了要多加小心,结果就是不听,现在吃了教训才终子知道痛了吗?”创世狂人皱着眉,语气不是很严厉,却让在面前挨说的人一派心虚。
其实,像是这种话他早已经说了很多遍,奈何面前之人就是一直不听的固执已见,现在受了重伤能怪谁呢,还不是说不听。
“这次是麻烦好友担心了,吾下次一定注意。”
云非墨一脸认真地打着包票,可如果还有下次,他还是会这么选择,最多会更小心一点。
这一点无论是他,或者是创世狂人心里都明白,可该说的还是要说,也算是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
这个不算轻松的话题结束,两人聊起了其它,比如云非墨其实就在闭关中过了两天。
在这两天时间里,众天派出去的人查到了问天敌的动向。
数天之前,问天敌前往了灭境深处,而手下的邪灵都守在了各处必经之路,直到探子回报消息时,依然不见其出现。
“众天不知道灭境深处有什么是邪灵可以掌控的力量,或者是依仗吗?“云非墨对灭境了解不深,只知道这里会出现多少有名的人物。
他的信息基本来源于好友,那些简略的剧情内容,其它的就不清楚了,在这一千多年以前的时间线里发生过什么,于他只能以一头雾水可以形容。
“查询典籍之后,隐约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