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缓缓道:“其实他们搜到或是没有搜到都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陈王想在我们头上安插罪名,那么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成为罪名。”
折柳安静地候在一旁,默不作声。
景聆继续道:“拿下平城原本是一件好事,可皇上却给子定他们治了罪,今日这一遭,陈王又是要为难子定。”
折柳道:“侯爷功勋显著,即便皇上与陈王不认可,大魏的百姓与官员人人心知肚明。”
景聆把粥碗放到桌上,府里闹哄哄的,她也没了胃口。
“人人都尊他为功臣,或许,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景聆淡淡道。
刑部的人在侯府搜了一个上午,直到那些官员们都累了,吴间才准许让他们停下来。如折柳所言,他们在府中来来回回搜了好几圈,跟巫蛊有关的东西,却一个都没有找到。
吴间心有不甘,倘若自己就这样把侯府的情况如实上报,陈王一定会认为自己办事不力。
这时,珠玉端着景聆的安胎药从膳房里走了出来,吴间曾在秦太后身边见过她几次,一眼便认出了她。
吴间心生一计,连忙走上前去,粗鲁地抓住了珠玉的手臂。
珠玉顿时吓得一颤,连同手里的安胎药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珠玉不知所措地望着吴间,看上去格外窘迫,“吴大人?”
吴间上下打量了珠玉一眼,道:“你是秦太后身边的宫女吧?”
“是……”珠玉的话音都带着颤抖。
吴间奸笑道:“你是秦太后身边的宫女,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武安侯府中?”
珠玉:“我……”
“她曾是兴庆宫的宫女没错,但我如今有孕在身,秦太后当时便派她来我府中照顾我。”景聆听到了屋外的动静,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景聆看向吴间,道:“秦太后是大魏罪人不错,可她也是我的姨母,姨母担心我这个晚辈的身体,故而派人来照顾我,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吴间顿时把珠玉的手抓得更紧,生怕她会跑了似的。
“有,当然有,这问题大着呢!”吴间大声嚷嚷着,仿佛是在示威,“秦太后害死了先皇,而夫人您作为秦太后的外甥女,又被人告到官府的缘由也与先皇的死因有关,如今又在府中找到了秦太后生前的宫女,这桩桩件件,难道没有问题吗?”
景聆上下打量着吴间,轻笑一声,道:“这些都只是您的猜测,连证据都没有,难道就要这样下结论,定我的罪?吴大人,你想给我定个什么罪呢?”
“本官……”吴间墨者双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景聆的问题,沉默少顷后,吴间才道:“虽然暂时没有充分物证,但那秋葵与这珠玉姑娘都算是人证,本官要将珠玉待会刑部审问,到时候供词出来了,本官才好定罪。”
景聆眼里顿时冒出了火星子,她冷哼道:“大魏如今只是换了个人当家,可不是连规矩也一道换了。我母家自大魏|建国起便功勋不断,我父亲受封镇国公时你吴间是个什么东西?你要从我手里拿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么身份。”
景聆说着,便抓住了珠玉的另一只手臂,朝自己这边重重一拉。
吴间见景聆不配合,态度也强硬起来,他道:“夫人骂骂我就罢了,怎么还连同圣上也一起骂?这搜府拿人的文书都是朝廷批的,本官也是按朝廷的旨意办事,夫人以自家功高而自持,难道是早有反心?”
景聆冷声道:“吴大人见谁都有反心,这盛安城中究竟是谁有反心?”
“你!”吴间登时气急败坏,他指着景聆大声呵斥:“你这般口出狂言,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几时!”
“你有那个命看吗?”景聆讽刺道。
吴间怒瞪着景聆大口喘息,浑身都气得发抖。
二人僵持在原地,气氛格外焦灼。
夹在二人中间的珠玉吓得缩起了肩膀,她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