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些作用。”
“你胡说八道!”秦太后顿时怒了,瞪圆的双眸染上猩红,她不顾脖子上的利剑,上前一步,一脚将那仙师踹倒在地,“哀家何曾认识你,又何曾指使你做这种弑君之事?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而陈王却将剑向秦太后的脖子贴得更近,他精明的眸中透出恶寒,却又露出了一抹虚伪无比的笑,他道:“太后娘娘不要生气嘛,先听他讲完。”
陈王望向地上窘迫的仙师,换了张凌厉的脸,“你继续说。”
仙师目光闪躲地看了陈王一眼,十分委屈地说道:“这……这些都是太后娘娘唆使贫道做的,贫道并未撒谎,前些日子,太后娘娘又私下找了贫道,想让贫道置皇上于死地,贫道惶恐,可太后娘娘却以家人性命相逼,贫道不得不从……”
秦太后瞪着仙师,苍白的唇瓣微张:“说完了?”
仙师:“说完了……”
秦太后横了仙师一眼,目光挪到了陈王脸上,她拿腔带调道:“此人满口胡言乱语,诸位都是明白人,难道宁愿相信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江湖术士,也不相信哀家吗?”
陈王笑道:“正是因为我们大家都是明白人,都领教过娘娘您的手段,所以才不敢相信娘娘您啊。”
“哼。”秦太后冷哼一声,对陈王道:“大理寺与刑部尚在,哀家的清白,不需要陈王你与这些贼兵下结论。”
陈王的唇角持续上扬,他道:“皇上乃是天子,戕害天子的罪,轮不到大理寺与刑部。本王与琅玡王都是皇亲,与皇上同为一脉,如今有人暗使奸计,要夺走我贺家的天下,本王岂能坐视不理?”
陈王说着,拿着剑柄的手又紧了几分,伴随着细小的雨滴,陈王的眼中的杀意若隐若现。
太后脖颈便边的伤口中不断地冒出汩汩的鲜血,可她死死地盯着陈王,即使心里恨不得将陈王生吞活剥,可微张的嘴却欲言又止。二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细密的雨滴在空中乱飘,太极殿四周的古树在风雨中晃动拍打,秦太后的脸上渐渐感受到了几滴清凉。
她沉下气来,红唇微启:“陈王,即使你今日杀了哀家又如何?哀家这个太后做得不贤良,可你的所作所为,却是实实在在的乱臣贼子,你这个反贼,注定会遗臭万年。”
陈王闻言顿时仰起脖子大笑,拿着剑的手也开始松懈,变得不稳。
秦太后感受到陈王的动作,倏然对杜婴命令道:“杜婴你还准备在这儿站多久?还不快杀了这反贼!”
杜婴的手覆上腰间,他猛然抬头,一声骇人心魄的闷雷轰然落入人间。
电光令盛安城中亮了一瞬,而紧接着,又堕入了黑暗。
“嘶啦”一声,冰冷的利剑在电光火石之间划破了胸前的华美衣料,穿过柔软的皮肉,直冲心脏。
秦太后的身体倏然颤抖了一瞬,立刻僵在了原地,她皱紧了眉眼,面露痛苦,唇角和眼尾都流出了温热的液体。
透明的眼泪与赤红的鲜血混杂,在下颌处凝结成浅红的血珠,又顺着脖颈,落入了衣服里。
陈王紧攥着剑柄的手中已经出了汗,他微倾着身子,大口喘息。
杜婴这才拔出了剑,望着眼前的陈王与被一剑穿心的太后,竟然心生茫然,他犹豫了。
陈王察觉到身侧杜婴的动作,抬眸哑声道:“杜将军,本王希望你是识时务的俊杰。”
杜婴顿时喉头一更,他用余光朝秦太后的方向扫着,却发现秦太后也在看着自己。
秦太后费力地喘息着,喉间发出难受的细声:“杜婴……杀了他……”
陈王曾拼命掩藏在眸中的杀意在这一刻完全暴露了出来,他的手中突然发力,把剑刺得更深,又像一个杀人狂魔一般,将剑猛地抽了出来。
秦太后登时瘫倒在地,带着湿意的双眼不甘心地睁着。
陈王垂着手臂,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