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下巴,狭长的眼跟随着脑中的思绪渐渐眯起,眸中闪过一瞬精明。
贺辽笑道:“吴大人何必如此忧心?皇上说了,如果你查不出东西才会革你的职,若是吴大人查出了东西,岂不是就转危为安了?”
“可……”吴间面露难色,他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可都是贺辽交代给自己做的,他自己心里根本就毫无对策。
吴间察觉到贺辽神态淡然,便试探着说:“难道,王爷已经有了法子?”
贺辽倏然大笑起来,他随手拉开案下的抽屉,从中翻出了一沓信件仍在案面,指着信道:“这是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本王让客州的一个临摹师傅按照赵其的字迹写的。”
吴间眼巴巴地看着贺辽,贺辽朝他一笑,扬着下巴道:“你看看。”
吴间拆开其中一封写着“时诩启”的信,里边的信纸落款是赵伽睿的哥哥赵其,而这封信的内容,却是以礁川的军政大事为主,又辅以礁川对于朝廷偏心的不满,以及皇上把时诩关在盛安,他感到愤懑不平……
“如何?”贺辽观察着吴间从惊讶变得兴奋的神色问道。
吴间把信叠好,放回信封中,拿腔带调地笑道:“王爷,这封信实在是高明啊!字字句句,都能斟酌解读,到时候这信呈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必会龙颜大怒,这赵其时诩,可闹腾不了几天了啊!”
贺辽的唇角也勾了起来,他看向烛台上明明灭灭的烛焰,沉声道:“只要这封信件公开,届时,即便是我那好弟弟要保他们,也势必会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
贺辽脸上的笑甚至有些变态,他似是在自言自语:“身处这样的境地,我那弟弟会怎么做呢?本王可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