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了景聆的眼睛。
景聆抬眼看着时诩,时诩揉了揉她顺滑的头发,猛将她拥入怀中。
那股好闻的味道再次涌入景聆的鼻腔,景聆贪婪地嗅着,感觉心底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很喜欢这股令她心安的味道。
“你平时熏什么香?”景聆忍不住探出头问。
时诩想了想,随后低下头贴在她耳边低笑道:“怕是要让景小姐失望了,我从来不用熏香。”
“哦……”景聆的耳朵极度敏感,染上了时诩的湿热气息便更加滚烫。
景聆想低下头离时诩远些,可时诩再次摁住了她的头,戏谑地说:“景小姐若是喜欢,不如在我身上一次闻个够,不然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景聆顿时双颊发热,若不是有黑夜掩盖,时诩瞧见了她脸上的红晕定要笑话她。
景聆双手捏成拳抓着时诩肩上的衣料,挣扎着道:“胡说八道,我不喜欢!”
时诩抱着她感觉她身上的骨肉格外地软,仿佛捏紧了就会碎了一般;可景聆偏生不安分,被他抓着也要乱窜。
时诩将她抱得紧了些,抚慰似的顺着她的头发,柔声道:“等我这次回盛安了,你再来北宁府行吗?我保证不欺负你了。”
“不去!”景聆不假思索,赌气似的说:“你给我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去那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还累人。”
时诩昂起脸宠溺地捏了捏景聆的鼻子,正对着她的眼睛,深情道:“我想见你,想每天都见你。”
景聆看着时诩眼中的亮光倏然一笑,轻飘飘地说:“你以前可是一刻都不想见到我的。”
时诩尴尬地笑了笑,自己从前对景聆的确是态度恶劣。
他停了片刻,试探着说:“那你来吗?”
景聆翻了个身背对着时诩,没有说话。
时诩淡笑着将景聆抱紧,闭目养神,他直觉景聆会回答自己。
暴雨在夏州下了两日终于放晴,景聆一行人也踏上了回盛安的归程。
贺眠坐在从满丘来的车队里,景聆便独坐在刺史府安排的马车中,午后艳阳高照,景聆在车中小憩了片刻,再睁眼时,车马已经出了夏州城。
景聆感觉有些口渴,她挑开帘子,刺目的日光正好从缝隙中钻入,刺得景聆睁不开眼。
她揉了揉眼睛,在窗外搜寻时诩的踪影,她记得出发时,时诩和荣英就在马车前头骑马。
可此时,景聆的马车前却只剩下荣英一人了。
车前车后都找不到时诩的影子,景聆直觉不对劲,她拍了拍马车示意车夫停下,景聆的马车是最前面的一辆,她的马车一停,后面的满丘车队也得跟着停。
荣英听见动静,勒紧了缰绳朝身后望,景聆已经下了马车,朝他走来。
景聆走到荣英身侧,张口就问:“时子定呢?”
荣英攥着缰绳指尖轻磨,面色看起来为难,支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景聆看着荣英的目光愈发深沉,她看上去格外严肃:“我问你时诩在哪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呃……侯爷她……”荣英的手朝后脑勺上摸。
景聆渐渐失去了耐心,她面色更差:“我再问一次,时诩去哪儿了?”
荣英佝着脖子,手从脑后挪开,他面带苦涩地抽动着唇角,底气不足地说:“侯爷还在夏州呢……”
“什么?”景聆美眸瞪圆,“我们都回盛安了,他还留在夏州做什么?”
荣英慌张地朝着四周望了望,连忙朝景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小声道:“景小姐你不要声张,这是皇上给侯爷下的另一道旨意。”
景聆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神色平和了少许,双手交叠在胸前,说:“皇上下的另一道旨意,是什么旨意?”
荣英望着丛林中扑扇着翅膀的花蝴蝶,缓缓说:“这是道密诏,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