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特殊,自她中毒已有数月,就算是这种毒药,也已经逐渐失去效力。”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不曾想要求助于我……”愫忧君喃喃自语。
青伊同情道:“师姐看起来柔弱,实则性格比通天岛内的嗜血蛛丝还要坚韧。她知道如果求助于您,您必然会追查原因。她本来还想为迟遇解毒,哪里会因自己而让迟遇受罚?”
话音一转,青伊厉声对迟遇道,“别以为我这么说,是为了告诉你,师姐有多么喜欢你。相反,我要告诉你的是,师姐对众多师弟师妹一视同仁,是因为她善良。你不能因为她没有如同你想象之中那么偏爱你,就欺负于她。小人行径。”
迟遇依然在痛哭。愫忧君一道眼风飞来,迟遇瘫软倒地。
“望月宗不适合这种蛇蝎心肠的弟子,送他回族。”愫忧君吩咐到。
“是!”青伊领命而去。
迟遇的哀嚎声逐渐远去后,相对封闭的空间只剩下愫忧君、沉渊和昏迷的九悠。同样进入记忆珠的三人,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淡漠不语,一个直接躺平。
沉渊反复回味九悠昏迷前的嘱咐,再回忆刚才每个人的言行举止,答案似乎就藏在迷雾中,只不过他暂时无法触碰。
“如果你是葵儿的弟弟,我是否能放心把她教给你看顾,而我,独自去寻解药?”
沉渊轻声道:“自是可以。不过——”沉渊抬眼,“一人分饰四角,好玩吗?”
愫忧君明显愣了愣,随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让望月宗的弟子们看到师父如此表现,怕是要坚守让妖怪现出原形,不要假扮他们师父吧?
“喂,你是怎么发现这些人是我扮的?”
披着愫忧君皮相,内里灵魂却是九悠的“愫忧君”看起来诡异的活泼。
“三百年后的愫忧君我见过,他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情绪也不会大起大落。你不光学得像,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是最终让我确定是你的,却是一个动作。”
九悠回忆了一番自己的动作:“是……哪个来着?”
沉渊耐心提醒:“你坠湖醒来之时,起身的第一个动作。或许你对自己习惯性的动作不上心,但是在我这样几乎日日与你朝夕相对的人眼里,格外明显。”
如沉渊所说,九悠并不清楚自己习惯性的动作是什么。她尴尬一笑,满眼期待。
沉渊努力让自己把愫忧君这张脸想象成九悠:“你有求于我或者没有安全感时,会拽觉得可靠的人的袖子;你坐在阔风扇上时,骤然停止或者前行,都会下意识地抓紧阔风扇;而你劫后余生或者极为感慨之时,会闭眼让信赖之人的手背,帖子在自己的额头上,仿佛如此这般,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九悠刚听一半,回忆自己以前做的事,还忍不住感叹“原来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啊”;听完沉渊的一大段话后,逐渐从“其实只是在沉渊眼里这样而已嘛”转变成了“呵,男人,暗戳戳夸自己可信赖的男人”。
为了掩饰被看穿的尴尬,九悠接着问道,“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假扮了青伊和那个疯子的呢?”
“青伊刚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被你控制。还喂你喝了药,也是她自发做的。但是她本就是存在于记忆珠内的角色,所有角色的唯一使命不过是告知闯入者事件真相。于是,作为一个鲜活的灵魂,你可以轻易地附身于她,只不过她需要说出真相,既定的事实不可改变。”
九悠嘟嘴不服道:“正因如此,我感觉自己像个背书的机器,到了某个时间点,不管我愿不愿意,就要开口背词和表演。不过看到你提问我,像是观众参与演出一般,还是挺有意思的。”
沉渊静默地忽略了嘟嘴的“愫忧君”,自顾自道,“所以,对于你最讨厌的迟遇,你自然不吝于用最丑恶的表演,丑化于他。”
九悠抱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