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芝认真看看王士珍,眼睛里一片清澈,不像是犯病的样子,看来还蛮清醒的。
“呵呵!聘卿兄评价如此之高!莫非刘总是秦皇汉武一类人物?”张怀芝笑着说。
“秦皇汉武是承继祖宗基业,方成大事。刘总却是一介白丁,连书都没读过,其才华远超秦皇汉武!”王士珍高声说道。
“何以见得?”张怀芝可不太信。
“子敬,你过来看看地图。”王士珍走了两步,又来到了地图前。
“子敬,你仔细看看敌我态势,你就明白了!”
张怀芝走到地图前,看着上面红蓝铅笔标注的各种线条,多少有点糊涂。
这地图他也天天看,对于各方进攻路线、防守区域也是一清二楚。
“子敬,咱们刘总在下一盘绝大的棋。”王士珍郑重地说。
“聘卿兄,这话你几日前就说过,怎么又出此言?”张怀芝有点疑惑。
“前几日我只是有个朦胧的感觉,现在态势明了啦!基本上明白了刘总的用心。”
“聘卿兄请明言!”张怀芝有点急了。
“子敬,你真的以为刘总是一介白丁?”王士珍话头一转,没有回答张怀芝。
“聘卿兄,我比你早来靖安几个月,在城里到处闲逛。说句实话,刘总的事我可没少打听。”张怀芝脸上微红,毕竟被抓了俘虏不是什么光彩事。
“所闻所见如何?”王士珍笑眯眯地问,又是一副老狐狸模样了。
“刘总确是出身小皮匠刘家无疑。说起来,他大伯刘玉龙也曾参加过清军,算是和咱们同殿为臣吧!”张怀芝半开玩笑地说。
“还有哪?”王士珍饶有兴趣地接着问。
“此人自幼聪慧,起家也是靠着开工厂,做买卖,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当然,真正赚大钱,还是罗刹人和东瀛人开战那几年。他把靖安所产两边大卖,着着实实赚了一大笔。据坊间传闻,其财富之多,可不亚于南方几个面粉大王、纱布大王之类的人物。……”
张怀芝一口气说了许多。
王士珍微微笑着听完,却又说道:“子敬,熟皮子的小匠坊,我们直隶遍地都是,相信你们山东也不少,可是你见到哪家崛起这么快?都是养家糊口,勉强维持生计。靖安这个地方,当初可是省边国角,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而且据我所知,刘总当初的产品一出世,便是不凡,迅速打开销路。你想想,他就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
张怀芝也是一惊,不由得又想起了靖安诸多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