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二兄弟看着枪有点怕,畏畏缩缩的。反倒是两个半大不小的刘大海和孟远光跃跃欲试的。
“大爷,你教下我二舅他俩。”刘大双喊道。
“行,你会不会呀?”
“会!刚才看你们打,我都学会了!”刘大双笑着说,心里却说:“当初军训,站姿、跪姿、卧姿,光三种姿势练一个星期,真以为白炼的。”
“行啊!过来试试!”
刘大双也不客气,接过枪,“哗啦!”拉开枪栓,压入五粒子弹,跨前两步,双手托枪,平举,瞄准……
“啪!啪!”几声枪响,前面一棵大树又是哗啦啦落下一阵雪花。
孟家几个人看不出什么,刘家几个长辈却猛吃一惊,不会吧?看了两眼就会打枪了,而且动作还这么熟练,这简直有点太那啥了吧!
刘玉龙费了好大劲才教会孟会友和孟会才持枪,压子弹。
孟会友哆哆嗦嗦地端着枪,一紧张,手指头扣了板机,“啪!”地一声,子弹不知飞哪儿去了。
这下可把刘玉龙吓坏了,赶紧抢过枪又仔细讲解示范了一遍,特别强调,有子弹的枪口绝对不能对着自己人。
别看年纪就大了那么二十岁不到,但学习能力差了很多。
刘大海和孟远光都已经可以自己压弹射击了。孟会才和孟会友还是手忙脚乱的。
一不留神,时间都到了下午,几个人才算尽兴,嘻嘻哈哈地往回赶。
快到刘家大门口了,却发现一堆人聚在门口。
刘大双感觉到奇怪,早说不让人进院子里,怎么一大帮人把门口围了,出什么事了?
刘玉虎也似乎发觉不妙,抽了两鞭子,马跑起来,转眼到了门口。
“大兄弟,赶紧想想办法,你家二双被抓秧子啦。”一个男人见了刘玉虎马上喊道。
“啥?你说啥玩意儿?”刘玉虎好像没听明白。
刘大双脑袋嗡地一下,“不好!大意了,这帮该死的胡子。”
抓秧子是土匪黑话,意思就是绑票。
“二双被抓秧子啦!”人群里有人急急地说。
“啊?啥时候的事儿?”刘玉虎听明白了,人也急了。
“今儿个晌午的事儿,二双和双双在门口玩,被人抓秧子了。”
“几个人?”
“没看清,三四个人吧!都骑着马。”
“谢谢大伙,大伙先回去吧!有事儿再找各位。”刘玉龙一抱拳,冲着人群说。
进去屋里一看,孟氏搂着双双正在呜呜哭呢。
一见到刘玉虎,孟氏跟疯了似的大喊道:“你个挨千刀的,咋才回来,你还我儿子!”
“行了!别闹了!赶紧说说咋回事儿?”刘玉虎有些愠怒地说。
“晌午头那阵儿,二双和双双在门口和他赵姨家小小子一块儿玩,我在屋里坐着就听一阵子马蹄声,接着就听见孩子哭声,我出去一看,二双就不见了,……呜呜!”孟氏又抽泣起来。
“明摆着,被胡子抓秧子啦,走,到西屋坐会儿。”刘玉龙沉声说道。
一帮人默默地来到西屋,气氛压抑的不得了,谁也没说话。
“大哥,你拿个主意吧!”刘玉虎开口了。
“这个事儿,要是胡子抓秧子好办!追出去看看,这马蹄印去哪里了。”刘玉龙带头出去。刘玉虎,刘玉豹紧紧的跟着。
刘大双想了一下说:“二舅,你们跟我出去转转。”
“带家伙什儿不?”孟会友问。
“带上吧!”
几个人出了家门,去了谢老八的住处,却没见到有人。又去了郭先生的私塾也没见到人。
失望的回来,孟氏红肿着眼睛问:“大双,找到你弟弟没有?”
刘大双摇一摇头。
“这该死的土匪,二双才七岁,这大冷天,把我儿子冷坏了可咋办!都怨我,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