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庸的本意,是坐山观虎斗,待到二人都到两败俱伤,再来出面。届时,不论是姜海晏杀了他儿子的血海深仇,抑或是李靖中在船上对他的威胁之恨,都可以一并讨还。
但二人打斗时的对话,声音不小,他都听在耳里。
眼见二人便要释手言和,刘庸不得已,只得命手下的人上前,对付二人。
李靖中见状,仍是面无表情,向刘庸道:“你难道要向我下手?”
刘庸隔着数名手下与李靖中对视着,嘿嘿笑道:“哪有?不过是替你出力,好将这小子拿下罢了。”
“我不需要。”
刘庸神色不变,“你既不需要,那便将这小子留给我。我儿子是被他所害,这仇可不能不报!”
“我也没说你能动他。”李靖中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刘庸声音一冷,道:“李靖中,我瞧在李家的面子上,已是让你三分。你既然不是要寻他麻烦,那便请让开,方才之事,我刘庸可以既往不咎。可你若是要执意要拦在中间,李家如今都已成了过江的泥菩萨,已是今非昔比了,你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如此说来,方才在船上,你也是瞧着李家的份上,才给了我三分薄面是吧?”
“不错!”
李靖中将剑举起,道:“那现在你不必给李家的面子了。来,让我瞧瞧,你刘庸的本事!”
刘庸拉下脸色,喊道:“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弄死他!”
他手下的人,皆是因重金被收买,甘心替刘庸卖命。此时聚集了五艘船的人,仗着人多,他们相互壮胆,果已没了惧意,一股脑儿朝他冲了上来。
李靖中见刘庸撕破脸皮,便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当即迎着几人,将剑刃递了出去。
姜海晏这边,亦有不少人朝他奔来。
他对于三番两次想置他于死地的刘家人,自不会留情,一柄剑刃,迎头挡开一刀,顺势错开,刺死旁边一人。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但刘庸此番带来的人,委实不在少数,纵然他们二人都有不俗的武艺在身,厮杀了一阵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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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得直往后退。
刘庸见了,更是大呼:“将这两个小崽子都给我乱刀砍死!”
二人原是往不同方位迎敌的,这时已被汹涌而来的水手逼到一块,背靠背,僵持了片刻。
姜海晏道:“你轻功好,过去将那老不死的制伏住,他自会放我们离去。”
李靖中反手一剑,刺死一人,沉声道:“你一个人,顶得住?”
“我……”姜海晏偏头躲过一刀。对方的刀刃劈入毛竹内,一时卡住,竟拔不出来,姜海晏趁机杀死这人,回道:“可以!”
李靖中当即一跃,一脚横踏竹竿,借力一翻,以从人群中翻飞出去。
此时人数众多,围成的半径将近三丈,姜海晏自忖是做不到李靖中这等程度的。眼下除了惊叹,他更要面对众多人的围攻,当即挽了几个剑花,将逼近身前的人再一次逼退,随即轻轻一跃,踩着方才卡入毛竹的刀背,往上一跃,单手抓住竹竿,再往上一攀,已抓住了竹枝。
底下的人砍他不到,有人便喊道:“将竹子砍倒!”
于是三五个人的刀刃,都朝那毛竹招呼,登时将竹竿砍断。
好在此地的竹子颇为茂密,姜海晏见状不对,往旁边一扑,已上了另一竿竹子。
与此同时,李靖中直奔刘庸而去。
但刘庸身边,尚有八个贴身的护卫,兼之自他跃出包围,外围当即撤出十余人,一块围攻他。故此,李靖中当下不过是从一个包围,跳到了另一个包围,压力虽减,却于局势无益。
他出剑凌厉,刺死一人,逼退两人,刘庸一招呼,后边的人,便又泉涌上来。
姜海晏居高临下,见李靖中再次陷入僵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