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红叶摇头,有些局促地说道:“李公子,你出身名门,自有大好前途,何须为了我这样一个风尘女子,做出这等傻事来?你待奴家不薄,奴家自都看在眼里,心中已是感激不尽。可若是奴家答应你,便是害了你。此事,请恕奴家不能答应,也请……也请公子日后莫再挂念奴家,以免耽误了前途……”
那公子想得出这两条计策,原以为红叶会一口答应下来,哪知却换来的,却是一个晴天霹雳。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红叶:“红叶,我……我都愿意为你做到这般田地了,你为何……为何不能为我想想?他们说的似锦前程,真是我苦心追寻的吗?倘使我真有那等野心,倒也罢了,可你分明清楚,我要的,只是和你厮守而已……”
红叶早已下定决心,恻然道:“是奴家无用,即便朝朝暮暮身伴公子左右,亦不过是个无用的累赘,有负公子厚爱。”
“只消得你我恩爱,即便我……”那公子仍要竭力说服红叶,只是话到此处,忽地想到什么,瞪大眼睛,惊道:“不……你不是单纯在替我着想,而是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我,对不对?!”
说到最后,已隐隐有了一丝遏不住的愤懑。
红叶不语,自然便是默认了。
那公子一见这等反应,脱力一般,往后连退两步,杵在原地,木雕似的愣了许久,忽地嘴角一扬,发出来一阵狂笑,面目随之变得无比狰狞,恨恨道:“果然是这样啊,都道婊/子无情,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他飘浮的眼光蓦然一定,落在有些惊惧的红叶身上,道:“你……你是万香楼的人,不错,你再怎么样,终是个娼妓。我知道,你们万香楼能在郢州开业,定是有势力的。我不能动你,不然便是给我爹爹闯祸啦。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我终归是他儿子。”
缓缓移开目光,公子又看向姜海晏,阴阴笑道:“但这小白脸,总不会有人护着!江湖打斗,刀剑无眼,死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出,那人竟然绕开不备的红叶,挺剑朝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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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刺去。
姜海晏早听他话语不对,见他一剑刺来,虽然迅疾,却已经有了防备,身子微微偏开,右手捏成剑诀,趁那公子一剑刺空之际,往剑脊上一弹,竟将剑弹开。
那公子没料到姜海晏一样身负武艺,略有吃惊,随即变得愈发狂喜:“如此,倒也不算是我欺负你啦!”
又是一剑。
姜海晏急忙躲闪,眼见红叶仍要阻止那公子,急忙跃到她身旁,将她一带,送到了惊恐的老鸨身侧。
姜海晏回身看向追来的公子,冷道:“慢着!”
那公子并未停剑,依旧连刺数剑。
姜海晏只得避其锋芒,喝喊道:“你与她谈不来,却向我出手做什么?”
那公子似笑非笑,却给人满脸邪气:“碰过这婊/子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姜海晏只觉这人近乎一个无赖,亦懒得同他争辩,扑到圆桌前,一把握住了红叶放好的剑。
公子见了,殊无惧意,出言嘲讽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来用剑,真当剑是这般好用的!”
姜海晏已知无法再交涉下去,一面拔剑,一面向老鸨与红叶道:“二位且快离去,免得打斗中误伤了!”
老鸨却道:“二位公子,你们要斗,不如出门去斗吧。我这店小,稍不小心,便得打坏东西喽……”
“所有损失,本公子自当全数赔偿!”那公子不甚在意地道了一句,手里一招“风月无边”,朝姜海晏扑去。
“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若说他没有理智,偏偏又有分寸,不敢对万香楼的怎样,甚至还主动承担损失;若说他尚有意志,偏又对姜海晏毫无顾忌,全不讲理。
“真当我是一个软柿子!”姜海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