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州,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于金铭大感惊骇,欲要劝阻,却见张焕向他一笑,将狗子推向他道:“烦劳你将这小娃子送回府上去吧。记着,不能委屈了他!”
于金铭:“……”
……
那厢,姜海晏牵了破庙中的马匹,与顾盼徒步而行。
他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与从蒋相种、胡远之等人嘴里听来的,一块讲述完毕,末了又说道:“虽则,我父亲率人抢夺了蒋相种负责运送的金银珠宝,着实有过,但蒋相种亦不该将整个寨子都屠戮殆尽。何况,若非他将运送金银珠宝的消息暗中透露出去,我姜家寨的人,自不会听到风声,更不可能行抢劫之事……顾三当家……”
顾盼打断道:“我哪里还是什么三当家?你唤我一声老哥即可。”
“是。”姜海晏接着叹息道:“顾大哥,此事姜家寨的人自有一份罪责,不可推却,但始作俑者,却是蒋相种无疑。何况寨里的妇孺老幼,实属无辜;为人子女,又岂能置父母之仇不顾呢?所以这仇,我是必报不可的!”
“你要去郢州寻贾政经,原来是为了此事。”顾盼颔首道:“想必当初大哥传出风声,亦只是让来兴国确信金银珠宝被土匪劫走。只有如此,大哥才能回到安陆,以剿匪为名、顺理成章地带走他手下的心腹部卒。却没想到,听到风声的还有他人,更有如你父亲一般敢下手劫金的……实在是……”
顾盼寻不出个词来形容,只得连着叹了两口气。
停了一会,他又说道:“我方才自叔平堂奔往聚贤堂求救,见得一地尸体,显然便是大哥与二哥火拼所致。但想大哥与二哥虽然多有不和,倒不至于舍命火拼,想必就是那姓张的耍了手段吧?”
姜海晏便又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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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张焕结盟,再到挑拨蒋、石二人的事,与顾盼说了一通。
顾盼听完,道:“原来那姓张的在破庙里设了一局、又在山南小道设了一局,为的是要挑起大哥、二哥之间的嫌隙啊……姜老弟,你为报仇,杀死我大……蒋相种,是他罪有应得,我倒也不与你计较什么了。可是,那姓张的如此阴狠,假扮常大哥的人,令大哥……令蒋相种和石崇武反目成仇,着实令我不齿。其实在聚贤堂见到那番惨状时,我已醒悟过来,猜想唯一一个加剧他们二人矛盾的变数,便是你们二人。如今再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印证了我的想法。姜老弟,当日你借故去搜寻是否还有姜家寨女眷时,我曾与那姓张的交谈一番。我观其人,巧言令色,非是什么正人君子,已疑心他不是常大侠的下手,只是好几次试探,都被他蒙混过去。后来,之所以劝你饮酒,便是想看看你的人品如何。好在,你还算是品行中正……”
姜海晏“呃”了一声,没有接话。
顾盼又讲道:“次日,你们上叔平堂来拜访我,我曾想再借机试探一下他。你可能不知道,常健大哥有一子,为蒙古人所杀。我那时提及我妻儿之事,便是一个引子,原想看他是否知晓常大侠的底细。不曾想,却被你问及贾政经,给带偏了。后来我多饮了几杯,心中颇为苦闷,倒是忘了此事……”
姜海晏微微发笑,摇了摇头,道:“那时我也有目的,不想却妨碍了顾大哥。不过,顾大哥,那张兄弟是精明了一些,但与蒙古人,决计是没有关系的。不然,方才蒙古人攻上山去,他大可与蒙古人直接汇合,更不必放走我们啦。之所以迫使蒋相种与石崇武反目,也是因我们人手不足,为达目的,只得出此下策罢了。若是不然,即便我道明来意,要求与蒋相种一决生死,只怕蒋相种也未毕如我所愿吧……”
顾盼深知姜海晏是在替张焕辩解,当下倒不好继续说张焕的坏话,只道:“我们孑然一身,并没有什么让他图谋的,是以他放我们走,我便知他并非蒙古鞑子。只是……我见你天真赤诚,他工于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