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见姜海晏忧心,笑道:“鹤祝的外号叫作‘仙鹤’,轻功自然是一流的。他不需将自身重力尽都托付在绳索上。那根绳索,只不过是充当辅助,让他能稍稍能够借力摆动罢了。”
姜海晏果见鹤祝身贴墙壁,并不过分依赖绳索,而且爬得十分顺畅,方才知道人外有人,不敢小觑这一队人。
过了片刻,鹤祝找到一个落脚点,便放下来一截绳索。
这截绳索,比弩箭上的细绳粗了两倍有余。一端,已被鹤祝牢牢绑在凸出的石块上。
对于鹤祝放下的绳索,于金铭自是十分放心的,当即顺着绳索往上攀去。
他寻到落脚点后,再用鹤祝放下的那根绳索绑住自己腰部,身子往后一倾,脚踏竖壁,使得身体保持水平,头往上仰,搜索下一个落箭之所,随后再次射出弩箭。
鹤祝便再缘着细绳上爬,寻到好的落脚点后,则复又绑好另一根粗绳。
于金铭解开腰部的绳索,继续爬上去。
二人如此往复了四次,张焕才向姜海晏道:“我们该上去啦。”
张焕当先,轻巧利落。
姜海晏回望身后,只见斜坡甚高,心中略有惶恐。但见张焕已经换到了第二根绳索,他只好硬着头皮,拉着绳索往上爬。
如此爬了一阵,已换过好几条绳索,忽然见得头顶出现了两道火光。
四人虽然胆大,也被火光吓了一大跳,屏气凝神,紧紧贴在冰凉的墙壁上,不敢稍有动作。
此时四人已近崖顶,顶上的声音,倒也听得清楚。
只听一个人道:“前些天,蒙古鞑子攻山时,他们便叫咱们这样守着;现在几个行商来闹事,也要咱们这样守着。可此地都是些悬崖峭壁,除非他们都是神仙,不然休想从这里爬上来!我说,几位当家的也忒是小心了些!”
另一个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未毕是神仙才上得来,飞禽也上得来、爬虫也上得来……”
先一个辩驳道:“那些假扮商客的狗杂碎,又不是飞禽……”
听这两人对话,便知道二人想法不一,颇有分歧。但二人一块巡视,必定同属一方势力,只怕都是蒋相种手下——先一个说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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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任大当家手下的土匪,后一个则是蒋相种的本部士卒。
四人刚思索到这,忽听后一个道:“别说啦,你拉我一下,让我看看。”
前一个极是不满,道:“看什么看,这么亮的月光……”
他话刚说到一半,忽地听后一个大喊道:“那是什么?”
先一个伸出脑袋,顺着往下看去,果见光滑的墙壁上多出来了几团影子。
鹤祝打出飞镖,倒是能够出奇不意,杀死一人。
但此时身在崖壁上,只踩着一块巴掌大的凸石,若要同时杀死两名土匪,只怕鹤祝也得失足掉落。
故此,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那两名土匪发现墙壁上有黑影,不管是人是物,当即捧起一块石头,朝第一团黑影的方向砸了下去。
那块石头不小,于金铭不敢硬抗,只得往旁边一躲。
这一躲,那两名土匪便认出来这几团黑影是人,顿时高声大叫起来。
鹤祝已在于金铭躲开石头的瞬间,抛出一只飞镖,不偏不倚,正中一名土匪。
那名土匪闷哼一声,当即便死了。
另一名土匪见同伴被打死,连忙缩头回去,嘴里仍旧大声吆喝喊人,一面又向崖下推石头。
石头滚滚落下,四人都紧贴在崖壁上,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正打算一鼓作气、将弩箭射上崖顶之际,土匪的援兵已听到叫喊声,纷纷赶来。
如此一来,土匪们砸落的石头越来越多,四人只得顺着绳索往下退。
不料张焕下退时,被一块抛落的石头划破手臂,剧痛之下松开绳索,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