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骑兵人数众多,而且来势汹汹,农夫二十几人虽有准备,给他们蛮横一冲,队形还是在瞬间瓦解了。不单如此,还有数人被蒙古骑兵顺势夺走了性命。
这么一来,农夫手下的这些人自是惶恐不安,不敢久留恋战。
农夫一见己方顷刻间已成颓势,心中良有悔意,却还是透过密密麻麻的蒙古兵,看了一眼后方。
只见那群蒙古兵后,确有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男子,骑马而来。
他心中一喜,当即大喊道:“快撤!”
手下众人早在等他这句话,当即退出城门。
农夫单独殿后,一夫当关,顺手斩掉两个冲过来的蒙古兵,又用脚挑起一杆长枪,握在手心。见一员蒙古骑兵疾速冲来,他猛地将长枪抛出,似利箭一般,精准地将那个骑兵当胸扎穿。
周边欲要冲过来的蒙古兵见他竟然如此勇猛,一时都慌了神,急忙勒住缰绳,不敢上前。
后边的一名百夫长见状,策马上前,破口大骂道:“他不过单身一人,踩也能将他踩死,你们怕他作甚?!”
骑兵们一听,这才纵马冲了过去。
农夫却已趁机退出城去。虽说他的速度比不上策马奔腾,却远胜一般人,不一会,便追上了先退出去的那队人马。
再往前望去,只见搭救常健的那些蒙面人,也都一个个的在土丘上停了下来。
常健的马中了数箭,是最先不支的,上了那个小坡后,即倒地不起,迫不得已,众人才停下。
农夫见身后的蒙古骑兵已迅速追到,跑到土丘下驻足,回身大吼一声,宛若狮吼,一时竟然又将追来的蒙古骑兵唬住。
此前他看到的白衣少年,这时策马穿过骑兵,走到最前。
正是贯只哥。
那农夫看向贯只哥,笑道:“黄毛小杂种,你竟有胆,还敢追出来?”
贯只哥脸色阴沉,骂道:“你们这帮乌合之众,靠耍手段戏弄了我一回,今日,我非要将你们全歼不可!”
“哦哟,”农夫揶揄道:“口气好大哦!只是不知道,本事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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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贯只哥怒不可遏,已无平常心态,大喊一声,下令骑兵当先,步兵紧随其后。
哪知那农夫亦不撤走,同样大喊一声:“放箭!”
那土丘之后,突然万箭齐发,迎头的数十名骑兵被射了个措手不及,瞬间有近半被乱箭射中、坠马,或直接被射死,或落马后被受惊的战马踩死,一时间哀嚎四起,惨不忍睹。
贯只哥也吃了一惊,连忙勒住缰绳。
骑兵们铩羽而归,农夫更不停顿,下令道:“冲出去,杀死这帮鞑子!”
土丘两侧,顿时冲出来无数人马,只是尘土四起,全然看不清人影,只听得喊杀声震天,似是有伏兵无数。
贯只哥悚然欲退,猛想起安陆周边已经没有宋军,猜测对方不可能有太多兵马,当即稳下心态,下令与来军对战。
他哪里知道,那农夫在城门口抵御骑兵,并非是以卵击石,或拖延时间,而是想将他引出北门,趁机伏杀在此。
此时,此前跨在墙头射冷箭的矮个子蒙面人已站在土丘上,搭好箭,对准了贯只哥。
“嗖”的一声,他松开弓弦,那支箭朝贯只哥直飞而去。
贯只哥还要指挥,猛地被人一扑,滚落下马,惊恐间定睛一看,那扑到他的人,正是尾随其后的王进。
王进不了解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马,只以为中了埋伏,便剧烈喘息着说道:“公子,他们有备而来,想要对付你,你快走!”
贯只哥爬起来一看,忽见王进背上已插了一支羽箭。
他忙要扶起王进,却被王进猛推了一把:“我是活不成了的,公子,今日是我意气用事,对不住你,你快走罢!”
贯只哥只觉六神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