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越来越少,巷子越来越深。
少女的身影纤细窈窕,独自走在烟青色的街巷中,映着淡金色的落日余晖,有一种唯美的柔弱感。
三个五大三粗的黑影尾随在她身后,是三个虎背熊腰的壮硕男人,其中两人合撑着一只麻袋,另一人手里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擀面杖。
在距离少女十步之遥时,拿擀面杖的那人忽然暴喝一声,以百米冲刺之速向前冲去,手中擀面杖对准少女纤细的后背。
冲到一半时,他的身影忽然诡异的定住,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原本走在前面的少女宛若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他身前,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去。
人飞了。
迎着身后两人大张着的麻袋飞了进去。
奈何体型庞大人太重,直接裹着麻袋飞了出去,连带着将两外两人也带飞了。
……
帝都一处略微偏僻的宅院里。
甄范统坐在太师椅上,一条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两名美貌的侍女,一人给他捏着肩,一人给他揉着腿。
而他正在啃鸡腿。
身后的刑架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的刑具。各种尺寸不一的钢针,刀片,夹子,剪刀,还有辣椒水,盐,烙铁,布满软刺的鞭子,以及……某些玉势。
卧床两个月的养伤,每日山珍海味大鱼大肉的进补,甄范统整个人都圆了,坐在那里跟个石磙似的。
凶狠的表情让他肥头大耳的脸更显狰狞。
“待会那个死女人来了,看本世子怎么收拾她!这一回,本世子一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天没门,下地无路!”
他的贴身小厮,一个尖嘴猴腮的瘦猴子,立刻附和说道,“她把世子害成这样,就算弄死她一百回都不解恨!”
他刚说完,甄范统将鸡腿砸在了他脸上,恨声怒吼,“本世子成哪样?你想说什么?啊?”
小厮心里叫苦连天:这炮轰的狗屁世子,自打成了太监之后这心灵是越来越扭曲越来越阴暗了!
动不动就对他们这些下人拳打脚踢的,成天都在钻研怎么折磨人,折磨人的手段也是愈发阴损变态了!
“世子爷息怒啊!二狗子是想说您被那小毒妇害的两个月没出门了啊!您以前可是最喜欢逛青……逛街啊!”
甄范统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扭曲了。
一脚将给他揉腿的侍女踹到了地上去,“捏这么大紧想谋杀本世子吗?”
“来人!把她的手给本世子剁了!”
侍女一听,吓得脸色惨白,身子直接软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却被两个家丁不由分说的拖到了刑架上,先拿布团堵了她的嘴,而后手起刀落,血溅当场。
侍女疼的昏死了过去。
甄范统闻着血腥味,脸上的神情恍如野兽般兴奋又疯狂。
“林挽月啊林挽月,待会儿,本世子要把你的手指一根根的都给剁了,剁完手指还有脚趾。”
自从上回甄范统被云染赐了那葵花一剑之后,心里就将云染彻底恨上了。
经过两个月的发酵,日日目睹那处的伤残,每目睹一次就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次葵花之剑,身与心,人与魂,都饱受摧残!
恨意与日俱增,到如今,已恨不能将云染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他本来还以为他乃侯府世子,单传的独苗苗,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父亲定会为他报仇,拼了老命也要将云染和南宫墨绑到他面前来,供他泄愤出气!
却没想到,定安侯只是不痛不痒的安慰了他几句,然后去御前求了几次,后面就不了了之了。
甄范统郁闷难消!那对恶毒的狗男女将他害成这样,失去了整个后半生的幸福!!而他们竟然什么事都没有!
一怒之下,他就质问定安侯自己是不是他亲生的?
还质问他,这么多年对他这个儿子不闻不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