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灵门轻咳一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可以作证,陈施主在此前一直在和老衲对弈,没有离开片刻。”
但是,他陈天元杀人,又何需自己亲自动手呢。
众人心中狐疑不减,脸上倒是恢复了平静,都聚焦在那具尸体上。想来灵门方丈不会为了向大家告知陈军师的前来,而将众人聚集在大雄宝殿之内。
“深夜请诸位前来,不为其他,只为二事。”
灵门开门见山地道:“这其一,便是上官施主从知客院潜出,悄然下山,以致于失了性命。”
不是“为他人所害”?
深谙语言艺术的众人,皆是嗅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已经不是撇清关系了,是要把上官沛的死钉在罪有应得上。
“其二,也与上官施主有关。据连夜赶来本寺通知的善信告知,上官施主乃是被一个黑袍刀客所杀,其人面无五官,诡异至极。并且从上官施主的身上,老衲发现了这个。”
灵门从袖中取出一枚玉质的令牌,展示给众人。
那令牌边上雕饰着龙纹,看上去像是一条玉龙盘绕,龙首便在令牌上边正中。最重要的,是那令牌的中心位置,有一大字——善。
那字体笔锋凌厉,转折圆和,不似雕刻而成,倒似有人直接写在令牌之上。
“善!”古木道人忍不住低呼出声。
这一个名字,在一众代表各派的高手之间掀起了波澜。
虚行双眸紧盯令牌,眼中有精光直射而出,落在令牌之上。
“呃。”
他的头突然后仰,双眼连连眨动,似有忍不住的酸涩,同时出口确认道:“错不了,贫僧曾经观阅过那位大离师相的笔作,两者笔记一般无二,且内含其人之意。”
虚行所在的大慈恩寺,归属于禅宗之外的另一派别,名为“法相宗”。此宗派着眼于佛法,修行之法乃是深挖人心之识,最是擅长识意辩意,虚行既然说一般无二,那就是一般无二。
“善的令牌,为何会在上官沛身上?”众人之中的一个中年道人问道。
那道人头戴七星冠,身披太极袍,一派纯正的道真风范。其人正是来自于道门三派之一的玄清宫。
由于佛道有别,所以此前这道人一直在默默旁观,从不出言,只当个吃瓜群众,和同样为道人,但并非归属于道门的古木道人迥然相异。
但是如今出现了那位大离师相的令牌,便是连作为吃瓜群众的道门中人也坐不住了。
为何?
只因大玄皇室崇道,而大离以大轮寺为国教,拜龙象大宗为国师。两方高手这些年可是交锋不断,积怨已久。
道门方面实力雄厚,远胜佛门三宗之一的大轮寺,但道门的天元强者行踪缥缈,少有人见,如今扛鼎的真武掌教萧抱月虽是白榜第一,但比之龙象大宗来还是力有未逮。
再加上有大离的鼎力支持,大轮寺竟是和道门斗了个半斤八两,双方互有胜负,互有伤亡。
毕竟是一个刚刚开朝的王朝,正处于最为鼎盛的时刻,而反观大玄这边,却是有江河日下之相,且大玄也不可能鼎力支持道门。
“莫要看我,我也不知,”陈天元见到那道人的眼神又往自己身上瞄,淡淡道,“若是早知上官沛身上有善的令牌,那他也等不到参与无遮大会的时候。”
即便是有再大的背景,和那位大离师相搭上边,也是一个死字,没有例外。要是陈天元知道上官沛和善有所联系,他早就送其归西了。
这个理由,有理有据,但亲耳听到某人说上官沛已死的老僧却是止不住的惊疑。
“不过有一点,我是知道的。”
陈天元突然一笑,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那就是——战争要来了。”
先前冼星君曾言,大离再犯乃是陈天元所说的谎言,但现在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