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衣衣，对不起。”莫尘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那个女孩。
两个人之间隔着半米，那是一整个世界的距离。
女孩低着头，又抬起来，脸上挤出笑容：“没关系的莫尘，你知道的，我是北零星人嘛，没关系的。”
莫尘闭着眼睛，心脏传来一阵阵的仿佛针扎的痛苦，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痛的感觉，它让人崩溃，让人柔弱，让人忍不住掉眼泪。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你说是吧。”莫尘看着旁边的女孩道。
女孩坐近了一些，点了点头。
莫尘感觉气氛有些许凝重，女孩目光看着远处云海默然不语。
于是莫尘也闭嘴不言。
两个世界的天骄就这么坐在峰石之上，欣赏着异界的绮丽风光。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再次开口道：“莫尘，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吗？”
“啥？”
女孩直视着莫尘的双眼，莫尘从里面看出了诚挚：“我说，我喜欢你。”
莫尘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心中即是有种巨大的欣喜，想要笑出声来，想要冲上去给她拥抱，另一方面理智却告诉他两个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大陆与异界人势同水火，两个人不会得到支持和祝福。
两种心思天人交战，莫尘看着面前少女，终于是轻叹了口气，但脸上却是浮现出一抹笑意：“我也喜欢你啊。”
说着，莫尘牵起了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这意味着莫尘不再逃避自己的内心，面对那份深藏已久的感情。
衣衣脸色微红，也攥紧了莫尘的手，另一只手把那柄“天涯”递了过来，道：“这刀还要不要？”
莫尘接过了刀，轻声道：“我不练刀了，不过，该要还得要。”
衣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你说，以后我们如果在战场上见面了，那该怎么办？”莫尘轻声道。
衣衣脸上带着笑：“那我就反水，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反水……”莫尘被这个从衣衣口中说出的名词逗笑了。
衣衣嘟着嘴：“怎么了？你别笑！”
莫尘闭嘴，但眉梢眼角还是盈满了笑意。
“我笑你真傻。”莫尘的手又紧了几分。
衣衣的手是温暖的，和莫尘暗之力遗留下的冰凉完全不同，让莫尘心中感动幸运。
衣衣娇哼了一声：“你才傻。”
“你不傻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异界人呢？你不傻怎么会三番五次宽容一个缕缕让你失望的人呢？”
“因为，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