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特林子弹扫过的地方瞬间清空了一大片。
没有站着的人和马,只有屠宰场才会出现的满地碎肉。
那些被子弹扫过的敌人,甚至连发出痛苦哀嚎的权利都没有,作为人的载体就已经被撕碎消失在世间。
一个五百发的弹盒不到半分钟打光,陈浩一边换弹,一边高呼:“痛快!”
如此酣畅淋漓屠杀敌人的机会并不多。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一战,没有人还会傻乎乎的密集冲锋,凡尔登绞肉机的情况难得一见。
“班长,咱们开枪吧,再不打,鬼子就让陈顾问杀完了!”
“是啊,班长,咱们装了那么多机枪子弹,要是最后全带回去,还不得让笑死。”
其他八辆坦克的战士,见到这种情况都着急了。
为了保证机枪的火力持续性,他们宁愿挤着自己不舒服,都要多装几盒子弹。
在畸形的装配下,
每辆坦克都强行装了五千发机枪子弹,比平常多一倍还不止。
鬼子骑兵联队就那么多人,再不杀就没得杀了!
也见其他的坦克跟着开火了,班长心里大骂他们不讲武德抢人头,咬着牙喊:“开火,狠狠的打他狗日的。”
机枪手一直紧张的等命令,听到后毫不犹豫的,对着瞄准好的敌人扣下了扳机。
到处都响着哒哒哒的机枪声。
每辆坦克装载两挺重机枪,十八挺重机枪形成的子弹风暴,对于逃窜的日军骑兵是非常致命的。
大量的日本兵被击中从马上摔下来。
他们胯下的东洋大马也难得幸免,成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那个池鱼。
八路军战士目标不是他们,可子弹不长眼睛啊!
重机枪子弹的威力,不是肉体所能承受的,哪怕是皮糙肉厚的战马。
子弹风暴还没有半分钟。
坦克连的指导员就在通讯器里大喊:“都停火,你们这样连人带着马都打死,咱们连个毛都捞不着了。
上级还等着咱们俘获一批战马用。
所有人听我号令,让坦克追近了,机枪打短点射。
杀了鬼子,咱们还要俘获战马!”
稍微顿了顿,连指导员的声音再次响起:“陈顾问,您的重机枪要不先停一停?”
陈浩已经打光了一千发子弹,在加特林的枪口下,几十个骑兵连人带马都让撕成了碎块。
听指导员卑微的像是不答应就要哭出来似的。
他也给面子,停止用加特林菩萨,送鬼子下地狱的行为。
战马在旷野里极速奔驰,能达到每小时六十公里。
t八零坦克越野的速度差不多相等,紧紧的咬在后面,日军骑兵根本拉不开距离。
此前被敌人追的,憋了一肚子火的八路军骑兵团长。
见到敌人被追杀逃窜,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可这就行了吗?
当然不行!
最少一百多的同胞兄弟,在刚才的诱饵行动中,憋屈的牺牲了。
活下来的人除了庆幸,无不咬牙切齿,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仇恨,要自己报的才痛快。
敌人的头颅,要用自己的马刀砍下来。
后队变前队调转了方向,骑兵团长举着马刀高呼一声:
“杀啊!痛饮仇寇血!”
战马在冲刺奔腾,明晃晃的马刀高高举起。
八路军战士目露杀气,向着敌人杀过去。
角色来了一个彻底的反转,原来的猎人成了猎物,猎物反倒又成了猎人。
杀正面的鬼子,他们抢不过坦克。
那些四散溃逃的敌骑散兵,就成了骑兵们的目标,他们三五人一组追上去围猎。
避开了大道的日军骑兵,道路不好走,跑都跑不快。
人数上又有劣势,拼又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