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李辙好歹也是秀才,即便是审问下狱,那也是要经过层层审批的。
既不能杖责,也不能罚跪。
只要李辙应对得当不留人话柄,就算县令恨他入骨也无济于事。
反而,若是李辙足够机灵,套出县令一些私密也是有可能的。
祝潇潇推着李辙上台接受诗会赠礼,又推着他下台,一路与窦辰同行出了悦明园。
县衙派来小厮说县令早已在家中设宴等候多时,祝潇潇与李辙对视一眼后,将木轮椅的握把交给窦辰。
浅笑说道:“我先去寻孩子们了,相公这边,还要劳烦窦公子多加照拂。”
窦辰自然点头应是。
再度与李辙分开,祝潇潇没有着急去与晨夕汇合,而是四处打听一番,先找到了韦典史的家。
将一张写了“韦典史于桂娘处病重”的麻纸包了石头,从院墙外丢进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骚乱声。
随即,一名二十出头的美妇人带着一众家仆风风火火杀出门,转过街角片刻间就没了影子。
这执行度,这号召力,看的祝潇潇都目瞪口呆。
本来只是想捅了马蜂窝就走的,可现在祝潇潇改主意了。
她要围观这个霸气女人手撕姚桂玲。
清明祭典,大街上人本来就多,韦夫人杀气腾腾的往外这么一走,有好事者就忙不迭的跟上去凑热闹。
还给外地来的不知情者热情解释缘由。
剧情简单且乏味。
韦典史突然得了个外室,心啊肝啊的爱个不停,韦夫人不甘受辱,多次去找那外室的麻烦都被韦典史给推了回来。
一来二去,闹得人尽皆知。
今天这一出不是第一次,却是阵仗最大的一次,很难让人不好奇。
于是跟随者越来越多。
等到了姚桂玲门前时,竟然堵得整个小巷都挤不出去了。
众目睽睽下,韦夫人丝毫不见羞臊之色,冷冰冰抱起双臂往门外一杵,直接令身旁的丫鬟去踹门。
“开门!”
那丫鬟也霸道,咣咣两脚上去,直接将木门踹翻。
韦夫人一招手,身后的小厮们一窝蜂就往屋里涌。
眼见着这一场是毫无悬念的稳赢了,谁知里面突然一声爆喝,涌进去的小厮旋即以更快的速度低头退了出来。
一个个的如同霜打的茄子,全然没了方才那样势如破竹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