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修钦慢条斯理地反问,“你说的是哪一个女人?”
林季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几年因投资业务的需求,孟修钦在波士顿和广深市之间,来往尤其频繁。
虽然他人在海外时,花天酒地很难被狗仔偷窥报道,但是在圈子里,关于孟修钦的荒唐生活,传言很多。
林季惟隐约听说过,孟修钦在波士顿曾经养过几个金丝雀,其中一个相处时间算是最久的,差不多有小半年吧。
孟修钦嘴严,于是这种私密信息,林季惟是从孟大少口中得知,可信度应该有几份。
孟修钦突然变了脸:“下去!”
林季惟双眼噙着泪,“修钦。”
孟修钦转头,目光狠厉地在她脸上扫了扫,一字一顿地说,“给我滚下去!”
他这个说一是一的性格,林季惟不敢再惹怒他。
她转头按下车门锁,瞥了眼后视镜,急切地说道,“有狗仔偷拍!”
孟修钦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林季惟反应过来,咬着下唇,“这狗仔是你找的?”
孟修钦轻哼,“你专程来找我,还敢坐我的车,现在又怕被狗仔拍到吗?自己好好想想清楚,怎么去跟我大哥回话吧。”
林季惟说不出话来,胸膛剧烈起伏,转身下车。
……
宋漪年和辛奇那边谈妥保险赔付事宜,去了医院。
一大早出现车擦撞,她心情多少受到影响,深感出师不利。
早上没有安排门诊,宋漪年坐在办公室里看论文资料。
忽然,同事慌慌张张地推开门,“不好了,出大事了。郝太太跳楼自杀了。”
“怎么回事?!”
宋漪年心头一紧,手指僵硬得,都无法再敲击键盘了。
同事指向窗外,继续叙说,“郝太太去了住院部顶楼。也不知怎么拿到的钥匙,打开顶楼的大门,直接跳下去了!”
宋漪年两手一撑,推开座椅,站到窗边往楼下眺望。
他们办公室在2楼,能看见住院部大楼底下,人声鼎沸。
人群自动形成一个大圈,大圈中心躺着个人,头部一大滩血迹。
很快,有医护人员拿来担架,将伤者抬走,送往急诊室抢救。
宋漪年模模糊糊地看见,郝太太的半个脑袋都摔裂了。
救不活了,都这个样子了还怎么救。
没过多久,传来消息,郝太太不治而亡。
葵涌的微信工作大群都炸了,众人好奇的好奇,哀悼的哀悼,讨论得热火朝天。
最后来了一份通知,大意是关于郝太太的自杀,院方已经报警,在警察调查报告出来之前,要求医院员工不得随意转发谣言,也不可将照片发至社交媒体,这才止住了消息轰炸。
宋漪年发现通知发送人的微信头像很眼熟。
仔细一看,原来是孟修钦。
她往上滑了滑聊天记录,发现孟修钦是刚刚被拉进这个大群的。
大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多说一句话,但科室小群里,依然私聊不断。
同事A:[郝太太听说留下了遗书,说是控诉葵涌无情什么的,可惜她两个孩子,一个正在青春期,小的那个才七八岁吧,如今都成了孤儿了。]
同事B:[郝太太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郝院长,十几年从来没有工作过,估计没经历过事儿,真是温室里的娇花,无法承担压力啊。]
宋漪年没有心情,再去看这些聊天,她退出微信。
读医学院的时候,宋漪年解剖过被福尔马林泡过的shi体,日常工作虽不直面生死,但医生这份工作,见惯血肉,她从来也没有胆怯过。
可郝太太那血流满面的模样,在宋漪年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使得她晚上去娘家吃饭,食不知味。
孙茵很不满,用筷子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