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我为中心,你偶尔也会释放善意,但也仅仅只是‘偶尔’,当你刚好碰见了,你觉得方便才会伸出援手,如果心情不好,或者你急于赴朋友的约,或者急着去干什么,你就会对路边需要帮助的人视而不见,其实事情没那么复杂,你只要跟朋友解释一下,说你在乐于助人,朋友根本就不会责怪你,甚至你去面试,最后迟到了,你跟面试官说,你并非刻意如此,只是在路上碰到了一位需要帮助的老大爷,顺手帮了对方,以至于面试迟到了几分钟,面试官或许会责怪你,出门之前为什么不多预留一点时间,但身为一个面试官,骨子里但凡有一丝人性,绝不会反对你乐于助人,因为在成为一个面试官之前,他首先是一个人。只是可惜,你从没想过把行善当成习惯,你更习惯于把时间和精力投放在自己身上,更注重自己的享乐和快感,这让你骨子里的那份善良大打折扣,包括你对待朋友的态度和方式,你当初来宜城,每次都说找我玩,可实际上在陪我做义工和陪萧腾去爬山之间,你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后者,我对你而言,与其说是最好的朋友,不如说是你每次来找萧腾最完美的借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那时候从不戳穿你,甚至为了给你和萧腾制造独处的机会,每次知道你要来宜城,我每次都会很努力地背着萧腾,给自己安排一些完全脱不开身的活动。”
“人和人之间,最怕的就是比较,我尽可能的迁就你,曾虹飞尽可能迁就我,可是立夏你……”
“人们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只想跟重感情一起玩,道不同,不相为谋,立夏,我们不是一路人,看在过去那几年交情的分上,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麻烦你,还有你们,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
笙箫口才向来很好,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几乎呆住的立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但立夏再回想笙箫当时滔滔不绝的细节,发现自己竟然很奇异地把这些话都记住了。
立夏此刻靠卧在病床上,并非当时跟笙箫说话的那间私房菜馆包厢,可笙箫说过的话,她稍加思索便想了起来,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似乎笙箫此刻就待在病房的某个角落处,再一次重复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