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表情,立刻变得悲戚起来,想哭,但努力忍住了,只是泪意汹涌了许多。
“难怪!”她唇瓣颤了颤,声音哽咽,“难怪他前天大半夜在外面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立夏顿住,用力吸了吸鼻子,“笙箫,你……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我在医院看见了萧腾……”
脑海里,蓦然就滑过曾虹飞那天晚上的话。
喝得酩酊大醉,喝酒会有什么意外,需要去医院救治?胃出血,还是酒精中毒?
想到这些可能性,笙箫心狠狠缩了下,两只手死死攥着衣摆,几乎将衣摆揪变了形,可她还是很努力地勉强自己言语冷漠冰冷,“我是个人,不是神话里拥有法术的神仙,既没有千里眼,也不是顺风耳,更不是长在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而且,他人现在在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立夏不可思议地看着笙箫,满眼哀伤,“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笙箫言语漠然地反问。
“他喜欢你啊,”立夏声音哽咽地说,“笙箫,萧腾喜欢你,很喜欢……”
他喜欢你啊,萧腾喜欢你,很喜欢……笙箫心又猛地缩了下,她垂下头,闭了闭眼,努力地憋回眼底泪意,然后再抬头看向立夏,白净的小脸上神情看起来十分麻木,她就那么静看着立夏,不知道究竟看了多久,她神色苍凉地笑了笑,语气甚是嘲弄地反问:“所以呢,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就必须在意他,必须对他感恩戴德,投怀送抱吗?”
没想到笙箫会这样说,立夏又呆了呆,她呆呆地看着笙箫。
不知道呆看了很久,立夏才用一种俨然要哭出来的腔调说:“他在医院既里躺着,前天晚上,他在外面喝酒,大半夜下了雨,他喝醉了,又淋了一场雨,独自一个人躺倒在外面的马路边,要不是附近巡逻的辅警发现,及时把他送到医院抢救,那里第二天早上才有人,他可能会因为高烧,变成一个废人,还有肺炎,他得了急性肺炎……”
笙箫身体迅速僵硬起来,攥着衣摆的手,也收得越来越紧了,脑海里还不断回荡着立夏那含着哭腔苦闷又压抑的嗓音——
“……他喝醉了,又淋了一场雨,独自一个人躺倒在外面的马路边,要不是附近巡逻的辅警发现……他可能会……变成一个废人,还有肺炎,他得了急性肺炎……”
喝醉了,淋了雨,发高烧,还得了急性肺炎!
他何必呢?何必如此?他何必如此?
心尖越发迅猛剧烈地泛着疼,疼到笙箫几乎快要昏死过去,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她不得不深呼吸以缓解这种窒息感。
很努力很努力地呼吸,心头的那丝窒息感才终于得到了一丝缓解。
“生病了就去找医生,跟我说有什么用?而且我说过,他如何,跟我已经没关系,”心底的那个洞,好像正在急剧地扩大,那个巨大的黑洞好像要将她吞没一般,但她很努力地无视,“阮太太,你想帮他,我也能理解,可你找错人了吧?你应该给他找个好大夫,而不是来找我。”
“笙箫,你对他,真的……要如此决绝吗?”
“阮太太,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该说的话我都说了,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你没必要找我,跟我说这些没意义的话!”笙箫态度坚绝。
“可是,作为朋友……”
立夏不肯死心,还是想继续劝笙箫。
不过,笙箫再次冷然打断了她,而且她这次直接将冰冷尖锐的矛头对准了立夏,“阮太太,我跟他已经彻底结束了,请你不要再说什么,你跟他是朋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还有,既然你过来找我,那我干脆借这个机会,也跟你做个了结,免得你以后再来打扰我,这会让我很困扰!”
“笙箫,真的要这样吗?我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