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声音冷厉坚定,眸中满是对凤如渊的痛恨。
“过段时间我会遵父皇的旨意,送凤如渊反乡受罚,到时候便把母亲的事情一起办了,您看如何?”
景夜寒深深地看了凤倾一眼,才抬眸问姜尚道。
姜尚自然没有意见:“到时候让凛儿同去,他的伤也快好了。”
这些天,经过凤倾和太医的仔细照料,姜凛重获生机,伤已经好了大部分,只有那些又深又长的还需要再养一些时日。
离开书房去看望姜凛的路上,凤倾的情绪才平静了一些。
前世她没有什么亲人,但是来到大衍以后,她虽然只是一个灵魂,却和姜家,和景夜寒之间,有了割舍不掉的感情。
“夜王妃,姑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
看着凤倾给自己换药检查伤口,姜凛眸色暗了暗,沉声道:“皇上如此处罚凤如渊也不错,对他那样的畜生来说,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让他日夜辛苦劳作,每天被人鄙夷瞧不起,这才是凤如渊最为恐惧的事情!
凤倾平静点了点头:“表哥放心,我没事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姜姝也并不是她的真正
母亲,可不知为何,今日看着凤如渊遭到了惩罚,她的心中也并不开心。
因为,不管如何,姜姝和凤倾都回不来了,她们也看不到这一幕,所谓的安慰,也不是给逝者的安慰,只是给活着的人一些安慰罢了……
“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又有孙太医在,夜王妃也不必每日过来了。”
姜凛看了看在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凤倾,抬头问景夜寒:“夜王殿下,朝中最近如何?凤如渊明面上虽然跟谁都没有纠葛,但是暗地里势力不少,他们可为难你了?”
景夜寒唇角轻勾,冷冷地道:“自然不敢当面为难我,不过,凤如渊的大部分势力倒向了皇后和凌王,对凌王的呼声更大了。”
现在看来,景凌峰在御书房挨骂一事,也并不是全无成效。
姜凛眉头紧皱,喉结滚动了一下道:“夜王,我知道你在朝中为难,为我请功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他对功劳不是那么在意,只不过替自己死去的兄弟们憋屈而已。
景夜寒冷笑道:“若是我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以后朝中谁还会支持我?姜凛,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的。”
姜凛深
深地看了一眼景夜寒,握紧了拳头。
鸣鸾宫中,皇后和景凌峰说起凤如渊之事,脸色都有些难看。
“这凤倾是真的狠,竟然还说动了父皇把人拉去玄武门执刑,那么多人围观,凤如渊现在恐怕生不如死了!”
景凌峰眉头紧皱,摇头道。
皇后冷冷地嗤笑道:“这个凤倾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下的去手,现在看来,当年倒是不该留下她。”
“母后现在说这些不是晚了?”
景凌峰冷哼道:“这些日子看下来,她对四弟的帮助,竟还不小。如此一个奇女子,可惜不是我的。”
“一个女人罢了,要她死,她便死了,要她活,她才能活着。”
皇后眼底闪过恶毒,胜券在握地道:“你不必操心她的事情,我听说你父皇已经开始着手立太子的事情了,凌儿,你可以定要好好表现。”
景凌峰精神一振,立刻道:“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说完,他眼神试探地看着皇后问:“母后,这种时候,是否该让大哥也回来?说起来,儿臣也好久没见到大哥了。”
他这位大哥,常年不在京城,母后竟然也从不思念
他,这让景凌峰很是想不通。
他和大哥都是皇后的儿子,大哥又是嫡长子……
皇后眼神闪了闪,笑着道:“你大哥身体不好你也知道的,他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