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屋子里,凤倾才慵懒地醒来。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属于景夜寒的地方,空空荡荡的没了人。
凤倾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声音沙哑地问姜嬷嬷:“嬷嬷,王爷呢?”
姜嬷嬷走过来柔声道:“王妃,今天一早,聚财阁那边就来了人,把王爷叫走了。”
凤倾从云丝被里爬了出来,眼神中露出一抹茫然。
聚财阁?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他们查到了什么?
想到之前聚财阁一直在调查凤如渊的事情,凤倾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她利索地爬了起来,穿衣洗漱。
“王妃,王爷说了,今天估计很晚才会回来,让您自己看着安排,但是一定好注意安全。”
姜嬷嬷让人上了早饭, 笑着对凤倾道。
门外的御风探进一个脑袋,笑嘻嘻地对凤倾道:“王妃,属下今天负责保护您的安全,您是不是很开心,很期待?”
凤倾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御风十七八岁的少年心性,不认真做事的时候,实在是幼稚又跳脱。
但是依然不耽误凤倾对他弟弟般的疼爱和欣赏。
“你吃早饭了吗?没有的话就进来一起吃。
”
凤倾拿起包子咬了一口,气鼓鼓地看着御风道。
御风从外面进来,却没有坐下,反而是依在门上,双手环抱着一把长剑:“这包子豆浆有什么好吃的,王妃,您做的饭菜那才叫好吃,厨房做的,我不吃。”
凤倾瞪了他一眼,抓起一个包子砸了过去:“还敢嫌弃包子,你怎么不上天呢!”
御风被凶,委屈地接住包子,含泪咬了一大口。
这边,景夜寒和逐月已经来到了云城。
云溪山庄的庄主楚云溪立刻迎接上来,恭敬地道:“王爷。”
“人在哪里?”
景夜寒翻身下马,冷冷地问楚云溪道。
“就在里面。”
楚云溪恭敬地说了一句,让下人牵过马,带着景夜寒和逐月大步往里走去。
进了屋子,很快有人把一个中年女人带了过来:“主子,庄主,这就是那方如的母亲,方夫人。”
景夜寒皱眉看着面前有些肥胖的女人,沉声问道:“你手中真的有凤如渊收受贿赂的证据?”
方夫人害怕地看了景夜寒一眼,连忙点头:“有的,有的!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什么都能给你们!”
景夜寒唇角扬起冷笑,看了逐月一眼。
逐月立刻上前,问
道:“证据呢?”
方夫人惊慌失措地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来:“这还单单只是我们老家那边历年给丞相大人的,每一笔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上面……”
景夜寒从逐月手中接过来,随便翻了翻,剑眉越皱越紧。
“既然是你们主动送给凤如渊,为了还要记账留证据?”
景夜寒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寒意,声音低沉地问道。
方夫人瞧着他脸上银色的阎罗面具,吓得瑟瑟发抖:“因为,因为凤如渊贪得无厌,只给我们许下空头承诺,他答应我们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到过,就连我唯一的女儿,都被他带走,如今已快快要临产,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方夫人越说越气,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方如前段时间悄悄地写信回来,详细写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并且明说,凤如渊只是拿她当做生育工具,根本没打算给名分的事情。
“你的命我们可以放过,但是账本,我却要带走。”
景夜寒冷冷地看了方夫人一眼,威胁道:“你进京之后,该怎么做知道吗?”
方夫人连连点头:“知道,知道!我进京只是为了照顾女儿,待她生产之后,把她接回家,至于别的
,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