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膘姜充被怼,纷纷有些垂头丧气。
是啊,大好的日子,终究是被他们毁掉了。
他们本以为,分家之后可以过的更自在更好,可谁知道,人心如此苍凉,没有了将军府的光环加身,就连迎宾楼的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我去看姐姐了,你们在这里自怨自艾吧。”
姜丰冷哼一声,转头往姜珠院子里钻去。
今天是和刘家定下的好日子,可依照刘家的要求,姜珠需要在晚上乘坐花轿过去,竟然连吹吹打打都免了。
姜家也没什么布置,甚至连红纸红灯楼都没安排,乍一看,和往日一样平静。
姜珠一身大红嫁衣,面无表情地坐在梳妆镜前,惨白的脸上涂抹着红红的胭脂和口脂,看起来如同一只厉鬼。
“姐,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姜丰推门进去,看着腹部已经微微隆起的姜珠,笑盈盈地道:“姐夫一家对你和外甥可是很期待呢。”
姜珠闻言,冷冷地扫了姜丰一眼,问道:“刘登封给了你多少好处?”
前几天,她试图从姜家逃走,但是没想到,却是她从前最为疼爱的弟弟,亲自把她抓起来关了起来。
现在每次看到姜丰
,姜珠都心中发凉。
姜丰勾唇笑了笑,眼底染上几分纨绔:“姐啊,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姐夫跟我们是一家人,给我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吗?当然,姐夫对我好的前提,是你好好嫁过去,对吧?”
姜珠冷哼,转过头没再看姜丰一眼:“丰儿,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姐姐,就放我离开,否则从今日起,我再不会承认你是我弟弟。”
姜丰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了起来:“姐姐,别说傻话了,花轿都在门外等着了,快上轿吧。”
说完,姜丰如同抓小鸡仔一般抓住了姜珠,把她往外拖去。
姜珠一路哭着,心痛至极:“姜丰,你可真是比他们两个还要狠心!”
姜丰冷笑着骂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原谅我吧,毕竟咱们家道中落,已经没什么依靠了!而且,你都怀了姐夫的孩子了,难道还在企图嫁给夜王殿下?”
姜丰把姜珠的纤细的胳膊攥的更紧,怒道:“从前你还有一争的希望,可现在嘛,夜王殿下怎么会要你这么个残花败柳呢?”
说完,姜丰大力地把姜珠塞进了花轿里,冷冷地吩咐那些送亲的人:“把她好好地送到刘府,如果半路
上出了什么意外,哼,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恭敬地应了下来,抬起花轿,往刘府走去。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喜乐唢呐,没有喜婆亲信,只一顶红色的小破花轿行走在京城宽大的街道上,显得有些凄凉。
姜珠坐在花轿里,脸上毫无表情,唯有豆大的泪珠掉落下来。
她本来以为,家中最疼爱的她的人是姜充,但是姜充却亲手把她送给了刘登封那样的畜生!
她本以为,父亲姜膘最是值得依靠,可姜膘却对姜充言听计从,把她当做买卖的工具……
她本以为,自己疼爱弟弟姜丰多年,姜丰会永远站在自己这边,可姜丰却亲手抹杀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姜珠的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砸在鲜红的嫁衣上,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没人看的到她的眼泪,也没人会心疼她。
她姜珠在这世上,从头至尾都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她攥紧了手中之物,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花轿很快到了刘府,刘登封家中也只挂了几个红灯笼,被冷风一吹,不显喜气,反而有些阴森森的。
刘登封戴了一顶小帽儿,一身红色的新郎服,兴致勃勃地站在正堂里,等
着姜珠被人搀扶进来。
“老爷,该拜堂成亲了。”
下人把姜珠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