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渊没想到这些村民竟然站在夜王府这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当晚本官自然是在家休息没听到,否则必然带人来救你们!”
“呵呵,丞相府可比夜王府离李村要近!”
“没错,整个京城的人都被爆炸震醒了,猪圈里的猪都睡不下去了,大人怎么还醒?难道您比猪睡的还死不成?”
凤如渊的托词立刻让百姓们更加愤怒了,也顾不得高低尊卑了,纷纷骂道。
凤如渊没想到,自己一上午的辛苦竟然喂不熟这群白眼狼,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难看极了。
景夜寒和凤倾对视一笑,心中格外慰藉。
这些百姓还是知道是非善恶的,百姓们能如此,他和凤倾的辛苦劳累也就都值了。
凤如渊针对景夜寒不成,森冷的目光落在凤倾脸上。
他刚才远远地就看见了凤倾,看到她那张漂亮精致、高贵优雅的脸时,心中就恨得牙根儿直痒了。
当年的姜姝也是如此,美丽端庄,眼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情,是那样的高不可攀。
每当姜姝那样云淡风轻地一笑,他内心就自卑地仿佛千万蚂蚁在啃咬……
所以,初遇的惊艳和欢喜逐步被情绪所战胜,他遇到了同样出身不高,却温
柔善解人意的林如意,才算是重新建立起了自信。
想到积压多年都没消散的情绪,凤如渊捏紧了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把火气撒到了凤倾身上。
“夜王妃,你一个女子梳着男子发髻,还在外招摇,到底知不知道羞耻?”
景夜寒眸光一寒,周身的杀气沸腾:“倾儿的头发是本王梳的,也是本王带她出来的,丞相有何意见?”
看着景夜寒那冷的要杀人的目光, 凤如渊心一颤,心中有些后悔。
太久没看到景夜寒嗜血无情的样子,他竟然忘却了,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男子,不是皇室里那些随便人拿捏的草包皇子,而是高高在上、掌握生杀的战神夜王殿下!
凤倾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如渊,毫不留情面地道:“丞相大人趁着家中夫人有孕,在外和外人苟且,甚至还怀了孩子都不觉得自己无耻,怎么我梳了个男子发髻就该羞耻了?”
凤倾话音一转,继续笑着道:“还是说,丞相大人从来都是宽以待己,严已律人呢?”
凤倾的话顿时让周围百姓大惊失色。
众人眼神怪异地看着凤如渊,纷纷鄙夷::“呸!真不是个东西!”
“这算是什么男人?我家猪圈里的猪都知道守护
怀孕的母猪和小猪仔!”
“天哪,我就说凤轻颜的年岁怎么跟夜王妃差这么少!她竟然真是外室苟且所生!”
“如此看来,姜夫人当年的死,说不定也有蹊跷……”
“怪不得之前的林氏那么讨厌凤小姐,原来她才是那个登堂入室的外室,自然恨正房的I嫡女了……”
面对众人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凤如渊羞的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评判和猜测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痛恨或者厌恶的目光席卷而来,吐沫星子几乎把凤如渊淹没。
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同村人欺辱,想到十年寒窗苦读,想到自己唯唯诺诺求人,想到去姜家提亲被拦在门外,想到姜姝死时的惨状……
凤如渊汗水直下,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他似乎也跟着转了起来……
凤倾那似笑非笑的脸在眼前晃了晃,逐渐和姜姝重合,凤如渊眼皮沉沉,“啪”的一声栽倒在地。
景夜寒眉头拧起,和凤倾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起来。
旁边的大娘吓坏了,也不敢叉腰了,喏喏地道:“丞相大人怎么栽倒了?莫不是被我们骂晕了吧?”
说完,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凤倾,有些不知所措。
凤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