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一下。”
南虞扯了下陆宿的衣袖,低声道。
陆宿当即明白她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来!我们继续喝,喝,嗝……”
一旁的陈兴德搂着两个花姑娘喝得酩酊大醉,连话都开始说不清。
陆宿看了西门泽一眼,西门泽当即会意,连忙举着酒杯往陈兴德走去。
“来来来,陈老板,我陪你喝。”
陆宿随后拉着南虞起身离开。
醉眼惺忪的陈兴德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露出一个会意的笑容。
“年轻人…嗝…就是…就是忍不住。”
圆月高悬,夜凉如水。
刚离开暖筑,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南虞不禁瑟缩了一下。
包裹着小手的大手握得更紧了些。
似乎想传递一些温度过来。
这是陆宿第二次主动拉着自己的手。
穿梭在无人的庭院,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一样。
“十天前我们接到了师门任务,我和西门泽负责给陈兴德送密函。陈兴德就是刚刚招待我们的那个人。”
”我本不想来,可对方盛情邀约,而且事先并不知道他要带我们来的居然是…是这样的地方,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来。”
陆宿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逐字逐句都在解释自己并非自愿来勾栏院。
“其实你来这里挺好的。”
陆宿前进的脚步明显停顿了一下。
握着手的力度又大了些。
感受到前面明显的低气压,南虞笑着说道。
“不然,你也遇不上我啊。”
“话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当头牌呢,还没当够瘾就……”
陆宿粗暴地打断南虞的话。
“有什么好当的!”
南虞没有听过陆宿这么强烈的语气,一时间下面的话也没说出口。
陆宿似是觉得刚才有点冲,连忙低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那么说。”
南虞倒没感到什么委屈,就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觉得有些新奇。
一不小心又让他露出了“真面目”。
其实南虞一直觉得他的性格习惯性地带有一些伪装。
她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陆宿时,他正“无耻”地与陆家人周旋。
而这段时间他表现出来的都是清冷贵公子模样。
守规矩,知进退。
偶尔像上次捉弄她时才露出那么一丁点少年天性。
可能因为遭逢巨变而导致潜意识启动自我保护,南虞是理解的。
但是,她更希望陆宿在她面前能卸掉那层伪装,不用装得那么辛苦,不一定要端着世俗礼教的模样,做回真实的自己。
像刚刚这么直白的情感若不是冲动之下,他根本不会说出来。
南虞不禁再次想起幻境中的那个“陆宿”。
只一眼,便知道他活得恣意潇洒,不把世俗规条放在眼里。
虽然知道那是假的,但南虞倒是希望陆宿能活成那样。
“你生气了吗?”
陆宿停下脚步,回头定睛看着南虞。
尽管月华被亭台楼阁遮挡,但南虞分明看得清楚,那双深眸闪着点点希冀的光。
“我觉得你说得不对。”
陆宿的眼神明显有些暗淡。
“我觉得我第一次当头牌,就能遇上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很是幸运呢。”
“所以我决定啦!”
南虞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金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