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饶了我吧!我的钱都在地下室,里面全都可以拿走!”
在燃烧的庄园外,几个暴民正把被俘的老爷像死狗般拖到狼藉的前庭,在那里为主人奋战到底的侍卫和农民的尸体混杂在一起。
面对大群暴民的围攻,这座宅邸的守卫者坚持了足足一个小时,但还是被前仆后继的敌人打败,而接下来就是对败者的屠杀。
这位老爷是做和帝都的贸易的,因此他的前庭里有不少来自帝都的珍贵花卉,但它们如今都被曾经连踏入此地都被视为是亵渎的农夫像杂草一样踩死。
“对不起,老爷,您必须死,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才攻破您这里,这是在拯救您那被十字架上的可怜虫所蛊惑的灵魂。”
脸上身上都抹着白灰的佩伦信徒高举以白银为柄的匕首,把这位曾经呼风唤雨不可一世的商业巨子开膛破肚,那人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而在匕首刺入其心脏的那一刻,惨叫截然而止。
“亵渎者的灵魂已经被我献祭,佩伦大神非常满意。”
那信徒狂热站起,把满是鲜血的匕首在手中挥动,就像是为向天空中的佩伦神展现他的杀戮。
那些暴乱的农夫市民都对着这信徒不断地朝拜,在他们看来这是无比神圣的一刻,是向天上的佩伦献上祭品的一刻。
在献祭之后,就是快乐的瓜分祭品的财物了,其中那些信徒得到的最多,毕竟就是他们掀起了这场狂潮,是他们控制着狂潮的发展。
如今的基辅俨然已变成无法之地,突如其来的暴动瞬间打垮维彻军队的组织力,维彻民兵还没组织起来就被冲得稀烂,只能各自回家,守好家门。
而权贵的亲兵和侍卫大多跟随大公征伐,基辅城内的数量加起也不过上百之数,根本没法上街平乱。
至于大公的亲兵,留守者只有数百之数,守好弗拉基米尔宫已是极限,他们的指挥官也不敢冒着弗拉基米尔宫出问题的风险派兵镇压,这个基辅最强大的武力集团就这样没法出动。
没了执法者,犯罪自然就肆无忌惮起来,各种丑恶的事件在基辅的天空下不断发生,劫掠者横行不法,而安分守己只能闭紧家门,期盼其不要临门。
黑帽军的游牧骑手有序的洗劫基辅的富裕市民,他们之中不少人和平时就来过基辅,对于不少谁是穷人谁是富人还是了解的,他们抢来无数的财富和珍宝,还与暴民合作攻打那些难撬的宅邸,吃里面那些无比鲜美的嫩肉。
男人被杀死,女人被强暴,孩子被掷入火中,基督徒被战马拖死在街道上,平日里连荒野里都不会怎么上演的事情,现在却在罗斯国土的文明中心、众城之母基辅上演。
“大人,很不妙啊,自知无力抵抗的权贵要么跑到弗拉基米尔宫,要么跑到圣索菲亚大教堂,剩下的都是塞满护卫的宅邸,这些宅邸都非常难打,每次攻击我们都得死不少人。至于圣索菲亚大教堂和弗拉基米尔宫,对那里我们完全无能为力,没用的农夫被射几箭就崩溃了,而且据说维彻的民兵正在集结……”
在燃烧宅邸的不远处,几个佩伦信徒正对他们的首领,那个苍老的术士报告他们基辅的局势发展,术士穿着一身黑袍,对眼前的火焰没有丝毫的在意,他的身边是扛着双手斧的狼皮衣战士,许多人身上满是鲜血。
这些狼皮战士在攻克权贵宅邸时发挥了巨大作用,在服下老术士的密药后,这些战士陷入了无比狂热的状态,他们悍不畏死,哪怕是被刀剑砍中,被长矛贯穿都不能立即要他们的命,而这些人却还可以狂热的反击。正是他们摧毁了为数不多的守卫的信心,让他们一败涂地,只能引颈待屠。
老术士虽外表已老了,但是他的思维完全没有,依然活络得让人恐惧,身体也满身肌肉,根本不像是老头子应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