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罗斯季斯拉夫出声时,一支标枪“当”的插在了举起的盾牌上。
下一刻,右侧的灌木丛中响起了一阵刺耳嘈杂的吼叫,本看似无人的灌木丛中却冲出无数楚德部落民,北方之民的眼中满是杀意。
“是楚德人!准备战斗!”
对于眼前之敌罗斯季斯拉夫一点都不意外,在这片土地上,也就只有楚德人会袭击他们了,楚德部落就没有安分过。
而且随着父亲的死,和楚德诸部的谈判也崩溃了,各地部落更加不安分,所以大路遭袭并不是什么奇事。
罗斯季斯拉夫的亲随反应非常迅速,几乎是在他喊出声的那一刻,他们就结阵完毕,对袭击者严阵以待,而王子本人则持剑守在侧翼。还有几个人匆忙登上战马,拿起鞍上骑弓对着奔来的敌人搭箭射击。
在奔跑之余,袭击者向罗斯人的军阵掷出标枪,只不过大部分都射在了空地上,少量砸在了罗斯人的盾牌上,没能给他们造成任何损伤。
大部分部落民裹着肮脏毛皮衣物,头上是同样肮脏的皮帽子,拿着杂乱的武器,从老朽的长矛到磨利的镰刀什么都有,都是副典型林中居民的打扮,也是他司空见惯的景象。
但让罗斯季斯拉夫意外的是,眼前楚德人中居有十来个人穿着锁子甲,那明明晃的铁环太显眼了,这可不是穷困的部落民应该有的。
只不过现在不是在意细节的时候了,因为敌人已经冲来了!
这场战斗没有传令官的喊声,没有旗帜在漂洋,没有号角被吹响,但这正是这片土地最常见的战争,连罗斯季斯拉夫的父亲,诺城的王公,基辅的继承人都是死在这样的战事中。
罗斯季斯拉夫把从盾牌上拔下的标枪回敬给敌人,随后一剑砍在冲至身前敌人的半罩头盔上,那皮革盔无法抵挡住这一击,其主的脑袋随着它一起破裂。
在另一边,盾墙和楚德人撞在了一起。
虽然说罗斯季斯拉夫的队伍里面满是最高不过18岁的少年,但用金钱和训练供养出的猛士的阵线,岂是几十个部落民就可以撞开的?
楚德人带着奔跑的冲击力撞在了罗斯的盾墙上,但除了使得罗斯战线稍稍后退之外,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楚德人感觉自己就像是撞在了一堵钢铁之墙上,一些人聪明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已被杀戮和劫掠欲冲烂了脑子的家伙可想不到那么多。
而对罗斯人来说,挡住敌人威力最大的一击后,接下来就是反击了。
随着几声口令,站在盾墙后的双手斧战士仗着甲厚从队友露出的缝隙冲出,把猝不及防的敌人撞翻,随后挥动手上的大斧,当即斩杀了数个部落民,鲜血一刹那就充斥了这小小的空间,这也使得袭击者方寸大乱,他们没有想到一开始烈度居然就那么大。
罗斯季斯拉夫抓住了机会,在斫翻了一个戴着铁盔的袭击者之后,他带着部下趁楚德人战阵混乱前进,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楚德人的伏击固然值得称道,但是随着遭遇挫折,其在战场上毫无秩序的问题一下子就暴露了出来了。一些人想要后退,而另一些人想要蛮横的前进,而后方掠过的骑兵射来箭矢杀死了好几个倒霉蛋,更是加剧了这种混乱。
随着罗斯季斯拉夫果断推进,战斗变成了混战,这也正是罗斯季斯拉夫想要的效果,楚德人在压迫和混乱下不断丢下尸体,而罗斯人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人倒下!
第六个!
罗斯季斯拉夫这样想到,而他手中的剑从一个楚德武士的胸口划过,锁环伴随着鲜血而破裂。
当这个武士倒下,其身后部落民的恐惧之色更重,连续斩下六人的罗斯季斯拉夫在他们看来就像是死神一般。
他斩杀的这个楚德人似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