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去换衣服,留贺显跟椰椰在客厅,椰椰跑到贺显身边,像跟他打招呼一样盯着他看了会,随后在他脚边坐下。
还没安静两分钟,启宁的卧室里传出一声低呼,伴着有东西倒下的闷响。
椰椰迅速跑过去,在紧闭的门口扒拉两下。
贺显走过去,敲门,“赵启宁?我进来了。”
他等了下,打开门,椰椰跟着他进去。
启宁坐在床脚,一条腿搭在床边,她捂着脚在揉,床边是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倒在那地板上。
贺显随手开灯,对她的房间已经不陌生了,“怎么回事?”
“估计是椰椰把它的玩偶咬到这边玩,我刚才没注意踩滑了,摔了一下,踢到脚趾了。”
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跟贺显一说,启宁心里的有些情绪就有点压制不住了。
她垂着脑袋,看似是在看自己的脚,实际上是在憋眼泪。
真觉得倒霉起来好像什么事都不顺畅。
贺显走过去,把地上的兔子玩偶捡起来,连带着椰椰一块弄到卧室外,关在外面。
然后才问:“很疼吗?”
启宁怕一说话会被听出来她想哭,就无声地摇摇头。
贺显把纸巾递给她,又捡起她的毛衣,在床边坐下,拨了拨她的头发,把毛衣往她身上套,“先把衣服穿上。”
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疼,启宁露在外的皮肤泛起浅浅一层鸡皮疙瘩。
意识到贺显在帮她穿衣服,启宁立刻伸长了胳膊自己穿。
宽大厚实的毛衣穿好了,才总算抵消掉她的削瘦可怜感。不过因为她还没来得及穿好裤子,毛衣的下摆够长,稍稍遮挡住一些,匀称修长的腿还暴露在空气中。
启宁拉过被子盖上,贺显盯着她睫毛问:“等会准备做什么?”
启宁摸不透他的意思,试探性地说:“你,你要留在这吃晚饭吗?”
“这会儿好像还早。”
虽然外面的天色黑沉沉,实际上才五点钟。
启宁从刚刚想哭的状态中缓和,眼眶微红,与贺显对视,认认真真的,“那……”
。她想问他要干什么,他瞧着不是想离开的意思。
贺显直接地问,“有t吗?”
“……有,之前的,可是,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不继续那样了吗?”启宁有点慌了。
“哪样?”
启宁晕了,索性大胆地说:“p友。”
又很快在贺显的注视下怂了,补充着,“不是吗?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清楚了,他怎么一点不当回事的样子。
贺显撩开她压在毛衣里的头发,顺着替她把耳边碎发夹到她的耳后,指尖蹭到她的耳朵,“如果你是这样定义的,那上次确实已经说好结束了。”
听他这么说,启宁松一口气。
紧接着却听见他继续开口,“不过重新开始,只有一次的话,应该没关系。”
启宁哪想到他还会这么说,盖着被子感觉闷热起来,磕绊地辩驳,“哪有这样的。”
“你答应,还是拒绝?”贺显完全不给她掰扯的机会。
启宁实话实说,“我脑子很乱,而且我只知道,我们已经说好了。”
她不合时宜地想,要是能够暂时摒弃所有烦心的事就好了。
贺显有些被她的死脑筋影响兴致,他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坐在他腿上。教育一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执拗小孩一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是安抚曲,“是我破的例,跟你无关,你还是遵守规定的乖学生。”
启宁后背绷紧,从他的蛊惑中勉强分出一丝清醒,推他的肩膀,“这是借口。”
更惨的是,她差点信了他的逻辑。
贺显不再多费口舌,手掌贴着她的后腰,让她靠向他,“放轻松,这种时候了,可以不用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