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宁整个心跟着凉了下,没了强撑的力气,垂下眼帘,艰涩地说:“我没那么想过,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弄清楚。”
“现在清楚了?”
启宁抿着下唇点头,“是。”
她恍然大悟,难怪贺显的态度忽冷忽热。
清楚她一直以来以为的他的好意不过是自作多情,他肯出手帮助,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可能只是因为他某个瞬间在她身上看到贺言的影子,爱屋及乌罢了。
她不特别。
不是她,换成别的张三李四,结果一样。
贺显大约是极度厌恶别人提起贺言,尤其是她这样的人,因此对话一结束,他没有一秒停留地走了。
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寒意。
启宁预料到了后果,真正到来这一刻,仍然需要时间平复。
魂不守舍地回到家,朝阳买好了菜等她回来,她脸上的巴掌印浮现出来,再结合她这个状态,朝阳还以为是被常辉欺负了。
她关心地跑去煮鸡蛋给启宁敷脸,陪在启宁身边,着急道:“他又对你动手了?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了?”
启宁想回答,又没力气,只好摇摇头。
“没有?可你看上去状态很差。”
“晚点再跟你解释,”启宁回过神想打打气,一拍脸吃了痛才想起来脸还肿着,嘶嘶倒吸气,她还撑着桌子问:“你买了什么好吃的?买酒了吗?”
朝阳小心地问:“你想喝酒吗?”
启宁说:“喝呀,天太热了,我回来的路上就想喝冰啤酒了。”
“那我……”
“我去买,你别出去了,又弄一身汗。”
不给朝阳机会,启宁拿上手机出门去了。
朝阳话还没说完,又不明情况,守着时间等她回来。
启宁确实买了啤酒回来,十几罐,把她的手指勒红了她也没感觉一样,还拿了几份下酒菜,拉着朝阳坐下。
“辛苦你买菜了,明天再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学了不少呢。”启宁边说,边仰头往嘴里灌酒。
“慢点……”
见说她没用了,朝阳索性任由她发泄,在一旁陪着。
。除了脸上的手指印,和刚回来那会的低落消极,之后启宁瞧着正常的很,要不是朝阳亲眼所见,估计都要认为她真的没事了。
可装的毕竟是装的,几罐啤酒下肚,启宁双颊绯红,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夹花生米往嘴里送,眼神已经迷蒙了。
朝阳谨慎地问:“你今天见到谁了?”
“挺多人的,常辉和他的亲戚,法官,出租车司机……怎么了?”
“常辉打得你吗?”
启宁打了个哈欠,“他老婆,我没注意到,算了,她都四五十岁了,我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
“其实,你要真因为这个很不开心的话,也不用忍着,她对你又不好。”
“……你说得对,下回我打回去好了,”启宁傻笑两声,又开了罐啤酒,歪着头认真地问:“那她更会发疯吧?我只想过个安稳点的日子,干嘛要来烦我?”
朝阳去夺她手里的酒,没抢到,又眼睁睁看着她喝了一大半,打了个酒嗝,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
她明显心情非常差劲,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朝阳干脆静静坐着。ωω
没多久,启宁趴着睡着了。
朝阳叹口气,把桌上东西收拾收拾,等启宁睡熟了,过来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回房间里去。
酒精助眠,何况启宁一下喝太多,精神上确实乏了,睡得很沉。
一觉醒来是次日十一点多,错过了兼职时间。
“我帮你跟经理请了一天假了,你休息一天。”
朝阳在这,启宁这一天放松自我好好玩了一天。
也就这一天休息时间,过去之后,启宁又开始把所有时间放在打工兼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