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州衙门曹穗萧河还在为扬州少了一助力伤神,谁知道又遇到这般破天的大事儿,绕是二人都是一方人杰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石飞武这个大爷还惦记着林如海,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居然得了不治之症,心里暗喜嘴上宽慰了一翻,末了向二人打听薛家薛田可曾带话到林如海跟前。
“薛田?那个薛田,扬州可没有姓薛的人家”
萧河还以为石飞武找的那个再朝中能说上话的高门大户,毕竟他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几万大军基本可以说是全军覆没,这罪过可不轻。
“还能是那个,紫薇舍人薛公之后,薛家二房薛田啊!我托蓉国府贾政贾叔父的香火,让给林御史带个信儿…”
石飞武没说是带什么信儿,他也听说过这两人要是入了朝堂怕是包石头第二第三,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托人是想多套点开拔的军费贪污,怕是自己要二罪并罚了!
“这…”
萧河看了看曹穗,后者摇摇头,这些日子他们跟林如海接触颇多,也未有听闻有薛家的人来找过他。
“这薛田却是没有来见过林御史,石将军莫不是没给他说清楚?还是路上耽搁了?”
“怎么可能!他从北方来路经临清,一路坐船不就直达扬州了,何来路上耽搁之说”
石飞武还愤愤不平,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次大败亏输,这林如海,薛田,邢路荣要负全责。
“哼!林如海生病了也好,好好反思一下!为何开战日久,那邢路荣却不听我中军号令!”
二人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可意思是明白了,这他自己无能战败了,还赖上林如海来了!萧河才不惯着他,面色一正。
“石将军,你这话说说的好没道理!我看你才是应该好好反思,如今已是九月陛下马上南巡,你这吃了这么大的败仗!如何对陛下交代!”
“你…!!”
石飞武被这话一堵,心里也是哆嗦不停,确实应该赶紧联系蔡相,这篓子光嘴上说可罪责难逃。
“绿林红叶深,晨曦仙霞浅,帝女季秋时,风起草木昏”
“好好!想不到琴姑娘小小年纪,就能随口成诗,可惜是女儿身,不然几年后金榜题名犹未可知啊”
范敬在后面摇头晃脑大声夸赞,搞的薛宝琴一下红了脸,遮住了马车布帘,他们这是往巢湖岛庄去,哪里周楚鸣觉得比较安全,易守难攻湖州那水师……不提也罢。
周楚鸣攻下金陵大军,让庄里人驾船追击,谁知道别人回来说,没看到人……那才多一会儿子?这边打的热火朝天也不来支援不说,刚打败金陵大军去追击就找不到人了……。
也不知道夸他们进退有度,还是跑的快对危险预判精准。
“咳~先生妙赞了,我们商贾之徒,什么金榜不金榜的,养个女儿也没甚规矩”
说话还有些虚弱的男子,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正是快一个月没下床的薛田薛二爷了,范敬看着薛田心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居然得了肠痈开膛破肚都能活下来,必然是厚富之人。
商贾怎么了,古来那吕不韦奇货可居,成就千古帝王,他不也是商人。
现在薛田在范敬眼里就是一个薛异人,当然他可没本事扶持他做什么王,主要是想跟着他沾沾福气。
“薛翁,何必执着商贾的身份?您祖上薛公也是在高祖面前侍奉过的人,怎么能是一般的商贾呢?说不成薛家的荣光还得是你恢复起来”
薛田看着路上的野菊花,摇摇头一次生死大难,倒是让他念头通达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自己临死了也还是个薛家跑腿的,到最后还让自己看不上的山匪给救了性命。
这可是救命之恩,他一向是有恩必报,做事讲究的人,若是因别人身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