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能言而无信?”
江亦枫此时已经激动得顾不了礼数,岂有此理,这璃王分明是在戏耍自己!
然而墨炎璃的表情依旧那般纯洁无害,理直气壮的挺起胸膛,如同据理力争的孩童般辩道。
“无影,本王方才可有说过,要把诉状还他这样的话?”
那面部无表情的暗卫已然拔出了腰间长剑,眼底满是浓浓的威胁之意,仿佛只要江亦枫往前再跨进一步,就会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属下作证,王爷从未说过!”
“丞相大人莫非年事已高,耳力也不好使了?况且做错事当然要道歉,明明是饱读诗书之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墨炎璃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脸色铁青的江亦枫,随后将那一叠诉状插进了无影的怀中,“不过本王也并非不近人情,丞相若是能打赢无影,一切好说。”
什、什么?!
看着无影已然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架势,江亦枫气得浑身颤抖,简直胡闹!
自己为何要来璃王府被一个傻子如此羞辱!
“……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他明白想要毁灭证据不能操之过急。
自己的把柄在璃王手上,他们定有用得到自己的地方,到时候再寻机谈拢条件,才是明知之举!
正要离开,江云缨却是跟上前去,“云缨送丞相一程。”
两人四目相对,似有一股隐隐的暗流涌动,直到退出了前厅,江亦枫才恨恨的咬牙道,“你倒是找了一个好靠山!”
江云缨回想起方才墨炎璃一副狡黠的模样,心中隐隐自豪,她家小傻子可真有本事!
“这还是多亏了丞相成全。”
江亦枫心中郁结,一想到是自己亲手造成了眼前的局面,他简直要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江云缨看着他这张青白交接的表情,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代云缨向柳姨娘问个好,丞相可真是令人佩服,自己的爱妾饱受折磨,你却还能如此潇洒自在,着实难得。”
“少阴阳怪气!别以为有璃王府照拂,你就能为所欲为,这辈子,你都休想再见到你母亲!”
江亦枫一甩衣袖,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去。
看着他那狠绝的背影,江云缨眸光一闪,这几日铃铛偷偷回相府探望夏如霜,却发现整个后院空无一人。
恐怕,他已经把人藏到了一个不易被找到的地方!
“爱妃可是在担心夏夫人?”身后传来了墨炎璃关切的声音,江云缨本就不打算瞒着他,眼中反而划过一抹成竹在胸的灵光。
“无妨,很快他就会亲自把我母亲送回来。”
……
此时相府后院,一道披着头巾,穿着斗篷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江轻月的屋外徘徊。
“什么人,站住!”
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妇人浑身一颤,拔腿要跑,却是被追上来的数名家仆团团围住。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竟敢擅闯相府,给我打!”一阵尖叫当即传来,那人影瞬间就被打趴在地,身上的黑布被扯开,立刻露出了那张满是脓疮的狰狞面容。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
“住、住手!混账东西,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熟悉的谩骂声很快让他们停下了动作,众人难以置信的面面相窥,这,这不是重病许久的柳姨娘吗?
此时她披头散发,身形消瘦,曾经肤如凝脂风韵犹存的脸庞却如鬼魅般恐怖!
“夫人,您,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着那一张张惊恐的表情,柳姨娘顿时反应过来,慌张愤怒的抢回了头巾包住了自己的脑袋,只露出一对满是血丝的双眼,“我没有!你们看错了……”
一阵诡异的氛围顿时弥漫开来,要知道府中上下皆知柳姨娘得了怪病在屋内休养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