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童直觉有些好笑,不仅心里这么想着,而且他也毫不客气地照做了。
聂泽远瞪着他,怒道,“你又笑什么!”
谢童道,“我笑你。”
聂泽远道,“笑我?”
谢童道,“没错!”
聂泽远气急道,“有什么好笑的!”
谢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笑你竟然还想与当年的花怜作比!你可知,当年花怜的为人处事,可比你们光明磊落的多了!”
闻言,聂泽远一时难以接受,惊道,“一个邪门歪道的人,你竟然说光明磊落?”
谢童反驳道,“十年前,你连玄门百家的大门都不曾踏进,又何知当年仙门第一公子的为人处世?”
聂泽远怒极反笑,他道,“哦?那我得好好请教一番了!”
谢童道,“你所说的邪门歪道,无非就是他创造了很多禁术,同时也制造了一些仙门百家接受不了的东西罢了,比如点睛召将术,比如花怜改造的‘清水咒’、‘净水咒’,再比如他复活的谢遥。”
聂泽远道,“难道他创造的这些,还不够称得上‘邪门歪道’?难道这样的人还不够丧尽天良的?还不足够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丧尽天良”、“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
多少年没能亲耳听到这个评价用在自己身上了,还当真......亲切啊!
花怜闻言,不禁指了指自己,错愕片刻后他撇撇嘴,竟无言以对。
谢童十分同情地看着聂泽远,接着他无奈得我又摇了摇头,并不赞同地说道,“你们之所以对花怜人人喊打,对花氏一族如此愤怒,究其原因,并非花家用这些所谓的‘禁术’出来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说你们的居心嘛......无非就是他所创的这些你们根本对抗不了,也制衡不了,说到底,是你们忌惮花家的势力罢了。”
见聂泽远脸色铁青,一语不发,谢童看着他,继续直言道,“即便花怜之前创造了很多辛毒狠辣的禁术,但那些所谓的‘禁术’毕竟没有用在常人身上,倒是你们,一个个喊着行正义事、做正义人的名门正派,不仅逼死花氏一族,还打着替天行道口号,剿灭了花怜的老巢!”
聂泽远有些不敢置信,他有些发颤地抖了两下,紧抿双唇,一语不发。
如今谢童识破了聂泽远的身份,也道出他的目的,便不再顾虑了,怎么舒服怎么说,丝毫不给他面子。
他道,“更让我诧异的是,你们不是一个个口口声声说花怜的那些禁术都是邪恶不堪的么,对花怜那个人也是喊打喊杀的,怎么对他创的这些‘禁术’确是照用不误啊!”
聂泽远恼羞成怒,忿忿地瞪着谢童,但谢童此时却转移了视线,他走上一旁,将早已哭的没力气的阿青扶了起来,抽出一个木凳子,让他坐了下来。
阿青也没有拒绝,他颤抖地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安安静静地坐在木凳子上。
谢童看了看阿青,又扭脸看着聂泽远,眼神也旋即转为不屑,他撇嘴道,“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花怜生前所创的那一套,不但有速成之效,而且不受灵力和天赋的限制,威力也极大,否则以你这区区灵力和这般资质,若是走正统路子,估计到老死之日都取得不了什么成效。”
花怜听完谢童的这一番话,不禁重新打量起这个少年,他小小年纪,却熟知大是大非,也能辨是非,加上机智沉稳,并且还拥有如此过人的见识和眼力,确实是一颗十分值得喝彩的好苗子。
的确,他做出来的东西,确实能在短时间内见效,但使用的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这也是生前他为什么被灭的原因。
不过此时听了谢童一番言语,心中欣慰不少,他对自己的评价,以及他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