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道,“那是什么声音?”
此时,四下寂静无声,似乎连风都停歇了,似乎都在等着大叔的回答。
大叔想了想,道,“那声音……有点像铁链、铁锁碰撞时发出的一般,‘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又沉又闷!”
大叔这话一出,几人思绪急转!
见花怜两人皆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大叔忙道,“你们不会认为我在胡编乱造吧,我发誓,那声音确实是‘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我记得很清楚,肯定没错,你们要信我啊!”
两人当下异口同声道,“信!”
见两人回答的很诚恳,大叔才接着说道,“起初没在意,还以为谁家的狗大晚上野到山上去了,可那声音一直跟着我们,我们心里也毛了,四下察看一番,我的娘啊!这才发现,就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庞然大物!是什么‘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晰,也没敢上前细看。只记得那‘东西’比人都大,浑身散着绿光,紧紧盯着我们,尤其是,它、它的身上还挂着碗口粗的铁链,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大叔边说边伸手比划着,十分准确地指出铁链所在之处。这让两人更加确信,这个“东西”是谁了。
“你们是没瞧见那东西,啧啧,就跟、跟地狱里的鬼差来索命的一样,吓得我跟师傅路都走不了,只顺着小路一路滚了下来!一连好几个晚上,我连做梦都能听见那东西走路时‘叮叮当当’的声音......”
庞然大物、浑身发绿、碗口粗的铁链、走路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情形有些熟悉!不,十分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想起同一个人——叶家仙祖,“大物”!
可他来薛家庄做什么?
花怜越细想,神色越是凝肃,正如这大叔所说,这地方人烟稀少,又是个避世之地,知之者甚少,不管是叶家还是其它仙门,跟这里都没有什么联系,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花怜道,“大叔,您可看清楚了?”
大叔道,“错不了!那东西虽然披头散发的,但眼睛亮亮的,就算在黑夜中,也散着绿光,尤其是他身上的那些铁链.....你们是不是不信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师父就是被吓得一病不起的,我真没看错!”
花怜连忙说道,“信!当然信!”
那大叔心有不甘,又看了看叶鸢,叶鸢只好咬牙道出一个字,“信!”
花怜又道,“您还没有说完呢,不是两次么,还有一次呢?”
提到另一次,大叔的神色似乎更加恐慌,他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扇门,才压着嗓子低声说道,“另一次就是里头的那东西。”
这大叔多次说起里头是位“厉害角色”,两人也不禁提起精神,竖耳听了起来。
大叔道,“我这儿,原本是个义庄......”
他这话一起,小辈们顿时后背一凉,个个心生警惕,生怕从哪一处窜出一只鬼魂野鬼或是什么走尸乱怪来!
叶鸢抓了抓手中的风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不该此刻出现的东西,才转头仔细听了起来。
“我师父起初是这义庄的杂役,平时就照料这些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庄子里频频出现闹鬼之说,庄上的老人们都说是因为这里的人啊无家可归,不得转世,所以才一直闹腾,非得入土才能安生。因此庄子里每家每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把这里的人都下了葬。但唯独有一口棺材,说起来蹊跷......”
叶鸢敛气凝神,低声问道,“这么个蹊跷法?”
“这棺木里的啊,残躯不全,只有个左肩和手臂,不仅如此,当初下葬时,据说十几个汉子合力都无法搬动这口棺木!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