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觉得,在得知叶泠月是女儿身后,心中那些以往不该有的想法似乎更加强烈了,尤其是那些“不合时宜”、“不顾身份”、“不明所以”的想法,似乎在此时都那么的“合时宜”、“合身份”、甚至更“理所应当”了。
脑子里的这个转变,让花怜顿时为之清醒,种种想法,大抵让他心里有了一丝答案。但想到此时自己是借用“沈承欢”的身份与叶泠月相处,又不免有些怅然和不安。
明知道沈承欢召他回来必定是有大事相托,而且当年十里红一役,花氏一族覆灭一事,他都不能放之不管,但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花怜的眼神还是不禁温热起来。
他突然发现,好像自从回来之后,他每次想像以前那样戏弄叶泠月,最后都变成了自作自受!
如今的二月好像不一样了,转念一想,可不是嘛,以前是“少年”,如今是“女子”,确实不一样了!
而他自己,也不一样,是彻彻底底的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心里暗暗想着:那些扰人的事情,就明日再想吧。
“咳咳”
花怜轻声打断了叶泠月的冥思。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给惊醒,叶泠月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襟。
花怜一缓过神来,立刻摆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神色,道:“叶小宗主为何不上床塌上休息?我瞧这床大着呢,两个人睡也舒服,绝对不挤人的…”
等了片刻,叶泠月没有出言反对,只是将烛光挑的更亮了些。
讨了个没趣,他也不恼,又道,“你也知道的,我这个毛病只对男人,你嘛......”
“......”
花怜的话引得叶泠月不由地向四下看了看。
“这都什么时辰了,哪儿有人来!”花怜笑道,“再说了,谁敢听叶小宗主的墙角?”
叶泠月瞪了他一眼,不做声,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
花怜起了身,笑嘻嘻地迎上去,在叶泠月旁边坐下,道:“睡了这么久,肚子都饿了,叶小宗主叫些饭菜进来…”
话还未说尽,叶泠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花怜唉叹道:“好歹也是一门宗主,家大业大不会连这点酒菜钱也出不得吧…”
叶泠月转了过来,正对着他,花怜顿时泄了气,道:“好吧好吧…我没钱!没钱!”
叶泠月道:“…子时。”
花怜道:“我让你出钱,你说时辰做甚。”
“……”顿了一下,她又道一声:“子时。”
花怜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时子时…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说酒家厨娘都歇下了?哎唷,你可真麻烦,绕了这么大个弯子…”
叶泠月恍若未闻,拿起桌上一本书,看起来起来,不再搭理他。
花怜在房间里绕了几圈,自觉没意思,也想找点事儿做,睡也睡了大半日,肚子这会儿实在是饿的慌,他轻手轻脚地绕过叶泠月,正想推门出去找些吃食回来,恰逢此时,有人敲门。
来人是叶鸢。
叶鸢在外低声叫道:“阿月,出发。”
花怜一听叶鸢的声音,顿时头都大了,这祖宗上辈子就不拿正眼瞧自己,这辈子更是对沈承欢厌恶的咬牙切齿。
见叶泠月拉开房门,花怜从他身后冒了出来,冲着叶鸢讨好似的道:“小叔叔好啊。”
叶鸢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并未进来,待叶泠月取了佩剑,一道出了门。
花怜见状,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青州城外有一座山,名曰雷公山,听城中的人说,这怪物就是从这雷公山上下来作的乱。雷公山常年烟雾缭绕,山势险恶,都说山上毒蛇猛兽众多,遂很少有人上山捕猎。
上山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