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气乐了,“奸夫淫妇。”
寻染忽然怒了,“你说谁呢。”
子萱反倒悠然,“说谁谁知道。”
寻染抬手欲再打,子萱没有退缩,伸出右脸给他,“朝这边,那边已经有痕迹了,这边还没有。”
寻染收回了手,低骂道:“泼妇!”
子萱心平气和的说了一声:“也比淫荡的贱人强许多倍。”
寻染怒不可遏,大喝一声:“你再说一遍!”
子萱大义凌然,并不畏惧:“我就说子芙那个荡妇,勾引完哥哥,又勾引弟弟,好好的正头娘子不当,非要当个妾,当了妾还不算,还要当婊子。”说完,还朝地上啐了口。
寻染抬手就是一掌,刚刚打在了子萱右脸颊上,娇嫩的皮肤顿时红肿起来。
“你堵得了我的嘴,堵不住别人的嘴。天下人都怎么说她的?还用我重复?你就算把耳朵堵上,都能听得到。现在朝我撒脾气,懦夫,有种你和天下人对着干啊,你娶她啊。”
“我告诉你,我父母养得孩子多,经常被吵得头疼,可是就这样也从没有打过我一个手指头,今天你打了我,我跟你没完!你等着!”
说完,转身走出了寻染的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好嫁妆里的细软和地契银票等贵重物品,领着丫鬟婆子就回了娘家。
子萱进了家门,就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看着女儿被打得整个脸都肿了,王夫人哀嚎一声:“我的祖宗,这可如何是好?!”
柳大人官阶不高,位置也不多紧要,可在朝堂那么多年,岂是个好惹的。
只听他沉沉的怒意,低声说道:“寻染和庶嫂不清不楚,从大婚当天就可看出端倪,如今更是懒得遮掩,如此肮脏龌龊,下流不堪,还敢打我女儿,真当我是死人了!”
柳大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越走越快,最后一跺脚,说:“你等着,这事没那么容易完了。”
柳大人没有急着去找柳将军,柳将军是家主,又是承了爵的将军,威望和权势都要强自己许多,他现在去,只怕对方一旦耍无赖,自己便毫无抵抗能力。
于是找来幕僚,一通商议,半晌才回自己的院子,让人好生安抚子萱,腾出她原来住的屋子,好好安排她住下,又对她说,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其他的为父替你做主。
说完,又去找王夫人商议,然后两人并没有将事情闹开,反而出乎意料的沉默。只是派管家去了趟秦府,将子萱没带回来的嫁妆全都拿了回来,又把所有陪房的下人都叫了回来,一个都没剩。
望月轩一时寂静,了无人声。
这边厢,子芙也回了娘家,见到了李氏,把事情也说了一遍,除了把自己说得更加可怜无助,大体和子萱的叙述没什么差别。
李氏一拍大腿,大叫一声:“我的老天,寻染待你那么好,你竟是个傻的,非要去给他哥哥做妾。要我说,什么都是你活该!”
子芙讷讷的说:“娘,可是我喜欢的是寻遇。和寻染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她娘一脸的生无可恋,两只眼睛瞪着天花板说:“说你傻,你还真傻,那个凌氏只怕要笑死了,有你这么个蠢货做对手,她哪还用费心出力,只要轻轻的一拨,你就没生路了。可怜我这个做娘的,再多的力气也使不上,烂泥扶不上墙。”
子芙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是搅着帕子,红着眼睛呆站在一边。
她娘端正好身子,叹一口气:“罢了,事到如今,你也算是撞了南墙了,秦家你是回不去了,人家早就做好了局,就是要把你踢出去,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娘早就想好了,秦家不呆也罢,那孩子保不住就是天意,娘给你远远的嫁到一户殷实人家,咱们也做正头娘子。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