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一把甩开她,怒道:“你个骚货,我八辈子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还敢站出来说话。
子芙忍了许久,再也按捺不住,说道:“外人都还没说我什么,你倒是作践起我来了。”
柳夫人被气笑了,也顾不得其他,冷笑一声说道:“你说外人都还没说你什么,还真是天真,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糊涂虫。外面关于你的流言蜚语多得比夏天的苍蝇还多,你现在就是块臭肉,人见人唾。你还觉得自己好得很,连一句重话都不让说,你快清醒点吧,再这样下去,我只当你死了。”
子芙愣了,呆呆的看着柳夫人,喃喃的说:“怎么会,怎么会。”
柳将军也是痛心疾首,说道:“怎么不会,御史弹劾寻遇的时候,朝堂上没有一人表示惊讶,说明了文武百官早就知晓此事,若不是内宅夫人们疯传出来,怎么会如此。这些长舌的夫人,向来爱是非,如今滚烫的话题就在眼前,她们会饶了你?”
子芙一声哀嚎,跪地痛哭。柳将军觉得她有今天,自己也要负一定的责任,于是好言安慰她,说道:“好女儿,你该长大了,以后切不可如此任性。”
接着又说:“纳良妾也要官府的文书,你先随我归家,待选一个良辰吉日,再把你嫁过来。”
子芙看向寻遇,眼巴巴的望着,意思是片刻也不想离开他身边,她以为他懂,可是寻遇却偏偏不懂,仍旧淡然的笑着说:“全靠岳父安排。”
柳将军点了点头,说道:“什么都不必带,现在就跟我们回去。”说完好似才注意到寻遇有些不对劲,又补充了一句:“寻遇的官职,老夫也会尽量周旋。”
寻遇点头应是,心想总算说了句人话,自己没有白跟他们啰嗦半天,眼神却半点都不肯再看向子芙。
子芙走了以后,寻遇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从他归家至今,快十日了,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当日曾经不耐的接风宴,也变得想念起来,他有些怀念过去平静如水的日子了。
这日,寻遇来到了练武场,无论怎样艰难,练武之人的武艺是不能荒废的。
上午过去快一半左右,他的五个儿子全来了。打过招呼之后,便各自找各自的师父。
其中,大儿子启浩十一岁,单独一个师父;二儿子启江八岁,也是单独一个师父;其余的庶三子、庶四子、嫡五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他们几个是一个师父。这些都是寻遇亲自安排下去的,他对妻子能够认真执行他的嘱托,没有厚此薄彼很高兴。
兄弟们相互友爱,也是他能感受到的。满朝将门世家不少,大多子嗣兴旺,但是真正兄友弟恭的并不多,寻遇感觉很欣慰,对白羽也有些满意。
而且他还能感觉到,大儿子比之从前,进步了很多,拳法招式更加的挥洒自如,对于不太擅长的使剑也不再急于求成,而是踏踏实实的循序渐进,而一直擅长的长枪,使得虎虎生威,远远超出了他的年纪,甚至超过了他当年。
再看二儿子,向来觉得不争气的启江也令他刮目相看,一招一式,不急不躁,虽然跟哥哥比相差很远,但是自己却不气恼,依旧很有耐心的跟着师傅练,他天分不高,师傅有时候会凶他,他也很沉稳,并不回嘴,只是沉下心好好跟师傅学。
几个幼子也是跟着师傅,老老实实的练基本功,师傅也不再总是让他们蹲马步,时不时的会穿插一些简单的招式交给他们,提高他们的兴趣。
寻遇突然觉得生活对他也不是那么残酷,他还是有成就的。
日上中天,所有人都结束了他们的练习,收拾收拾准备吃饭,按照白羽的安排,武器要自己擦拭好,亲自放进库房,收好钥匙然后才能回家。孩子们都照做了,连几个幼子也跟着哥哥有样学样,寻遇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往回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