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那刚另一条胳膊也被卸了,哀嚎声顿时响彻整个村子,外面树上栖息的鸟儿都惊得飞起,羽毛落了一地。
他们能听到周围几家像是有人出来,在讨论什么,脚步声越来越近。
那家三口眼里泛起希冀的光,希望邻居们能来救他们。
可惜,金秘书掏出一根绳子绑好那刚,转身出去说了几句话,村民就陆陆续续的走了。
直到听不见声音,那家三口眼睛变得灰暗。
那老太太早已眼泪纵横,“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傅若晴突然出声,只不过没有半点可怜他们的意思。
“要做什么,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二十几年前,那苓送走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别以为她不在了,这件事儿就能随着她入土而不为人知。”
老两口倒吸一口凉气,当年他们知道这件事儿的时候也提心吊胆了好几年,发现真的没危险后就放松警惕,拿着闺女给他们的钱逍遥的过了半辈子。
哪成想,那么多年的事儿了,竟然还能被人翻出来!
耳边是儿子撕心裂肺的叫声,老两口心里发麻,也没了主见。
那刚爸心理交战了许久,实在是怕唯一的儿子也离开他们,让他们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说!”那刚爸咬牙做了这个决定。
顿时,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那刚疼的冷汗涔涔,短短时间嘴唇干裂苍白,哆嗦着叫了声:“爸——”
老人叹了口气,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刚子啊,你妹妹当初做的不对,可我们都没能阻止得了,这么多年,你心安吗?”
那刚说不出话来了。
当时他们确实阻止了,但那苓一意孤行,谁说都没用,瞒着他们买了车票走了。
之后他们自责埋怨了一段时间,却还是享受着她拿回来的钱,过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
虽然害了一家人没了孩子,但不管怎么说,那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自责一段时间也就忘了。
过了几年提心吊胆的生活,害怕那家人找上门来,幸好没出问题,那苓也很快从那家辞职,彻底断了联系,忘了她自己做过什么。
实在是没想到,经过二十多年,他们不是被那孩子的家人查到的,而是几个陌生的年轻人。
看他们的年龄,倒是和当初那个孩子的年龄能对得上……
那刚不出声了,那刚妈也没主见,还是那刚爸交代了他知道的所有事。
“当初我们在很偏僻的乡下住着,条件也不好,闺女就托人在京城找了个人家当保姆。
听说那家人很有钱,好像是个书香门第。”
傅若晴握紧双手,努力控制着心跳。
终于要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祁胤眼神也亮了些,就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继续。”
那刚爸回忆半晌,失望的摇头,“那苓没说过那家人的具体身份,连个姓氏都没透露,我也不知道他们姓什么。”
傅若晴的手握紧又放开,再次握紧。
所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祁胤眉头皱的死紧,语气格外不好,“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那刚爸一个劲儿的摇头,不敢隐瞒,“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闺女从来没说过。”
那刚也跟着点头,“是真的,后来我们怕惹祸上身,也就没再问那苓。”
所以这件事,除了已经死去的那苓,在没有人知道了。
这个秘密真正的随着她入了土。
气氛安静的不像话。
那家三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抑,恨不得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才好。
看着傅若晴精神恍惚,祁胤烦躁的不行,恨不得把那苓的坟挖了挫骨扬灰!
似是感觉到了他的眼神,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