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
“毒是怎么回事?”洪熙帝脸上不见喜怒,追问道。
“此毒可随风传播,在场所有人都中毒了,只是程度不同。”
“朕有些乏力,是怎么回事,可曾用过解药?”洪熙帝又转向张太医,问得饱含深意。
“启禀陛下,此毒只是放大情绪,并非剧毒。”张太医躬身应道,“毒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只需几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ωωw.cascoo.net
“如宴指挥使等锦衣卫大人们,有武艺在身,只需一个时辰”
“乐师们身体稍弱,三个时辰内,也恢复了康健。”
张太医在宫中行走多年,深谙生存法则,此时洪熙帝想听到的,一定不是完全的真话。
只是在场不少人,张太医也不能留下欺君之罪的把柄,干脆说一半留一半。
对初次中毒的人而言,这毒的确不算什么,也不存在解药。
洪熙帝微微点头,有条不紊地发号施令:“宋卿,去协助方固。给朕查出是何方宵小之辈,竟是用这般不入流的手段。”
“顾相,南方大雪已停,赈灾事宜尽早拿出章程。”
“罗绍,拟一则文书,将诸神的恩泽昭告天下。”
。在殿外跪着的人,听着洪熙帝中气十足的声音,都安心了不少。只要圣上没事就好,后宫就是安稳的。
玉清公主看着喜极而泣的舒昭仪,无声地叹了口气。
心思这般浅薄,居然还学别人投靠太后娘娘,还是早日带着母亲离宫为好。
殿内的人纵使掌握的情况大相径庭,面上却都是一派欣喜之色。洪熙帝既然有意展现龙体无恙,那他们看到的就是无恙。
洪熙帝也清楚,光是表现出强硬的姿态,无法让打消老狐狸们的怀疑。
只是事已至此,洪熙帝需要这些人尽快出宫,去向更多翘首以待的人传达:皇帝安然无恙。
他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迫切需要知道真实情况,才能做再进一步的安排。
而真相,绝不能让所有人知晓。
“宴翎留下,其他人散了吧。”洪熙帝起身让袁公公伺候着披上外衣,显得更具威仪,“有事明日大朝会上再议。”
“儿臣告退。”
“臣等告退。”
顷刻间,殿内走得空空如也,只留下宴翎和两名祈明坛上的千户。
连袁公公想贴身伺候,都被锦衣卫带到了殿外守着。
“宴翎,照实说。”洪熙帝眸底掠过寒意,倚靠在床头,“朕要知道,一切。”
现在已经是子时,他昏迷了将近五个时辰,期间能发生太多事。
宴翎面色凝重,一五一十地禀明了从青铜大鼎裂开,到洪熙帝、怀虚道长、三皇子三人出现明显的异常,穆歆出手解毒、太子主持大局、南方役使来信等所有事。
包括穆歆对毒性的诊断和猜测。
洪熙帝听着听着,眼底逐渐凝聚起惊涛骇浪,额角青筋直跳。
“你是说,朕并非第一次中毒?”
“是。”
“此毒没有解药?”
“是。”
“大胆!”
洪熙帝将手上的折子砸向宴翎,怒不可遏道。
宴翎不闪不避:“陛下恕罪,宁远郡主嘱咐过,切勿动怒。”
“她懂个屁!”
洪熙帝暴怒如雷,用愤怒掩饰着内心的恐惧:“一个小丫头,才跟老药王学了几天医,就敢大言不惭地替朕诊脉?”cascoo.net
“张温茂是死了还是废了?”
“林清焰呢,不是老药王的外孙吗?”
“还有镇国公夫人,难道还不比上自己的师妹?”
洪熙帝赤脚绕着内殿砸了一圈东西,才喘着气停下手,看向跪在地上的锦衣卫三人,脸色剧变。
殿内烧着温暖的地龙,洪熙帝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