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猛地被拉开,带着怒火的吼声喷出来,吓得褚承瑜的贴身小太监德宝差点跌倒。
“五殿下,”看着一副要吃人模样的褚承瑜,德宝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说道,“宁国公,宁国公来了。”
除了二皇子褚承平,其他皇子都未去封地就藩,因此普遍仍旧
。以皇子的齿序来称呼。
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刻,皇子们才会用“本王”来彰显身份。
比如此刻冷着脸坐在书房的武王褚承瑜,看到外祖父兴师问罪的架势,气不打一处来,冷哼道:“穆氏不识抬举,本王说两句怎么了?”
“区区一个宁远郡主,居然敢愚弄本王,其罪当诛!”
宁国公愁得不行,孩子已经十八岁了,仍旧这般咋咋呼呼不懂事,还有得救吗?
遥想当年,他将女儿嫁给时任太子的洪熙帝做侧妃,也有过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想法。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同理可得,不想扶持亲外孙当皇帝的外祖父,也不是好父亲。
然而外孙还没出生,大皇子就被立为太子了,居嫡居长又天资聪慧,地位稳如泰山。
从那以后,宁国公就歇了念想,只期待性情温厚的太子殿下登基后,能允许不成器的外孙当一个富贵闲散王爷。
谁曾想,连泰山都会出现地动。
褚承启被废,皇后重病而亡,满朝文武都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尤其最中坚的正统派,按部就班地辅佐了太子十几年,突然就有了被判乱臣贼子的风险。
哪怕后面洪熙帝立嫡次子褚承泽为太子,一个失去了母后和外祖沈氏一族支撑的储君,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贵妃和三皇子要争,德妃和五皇子就不能退。
否则,等凉薄无情的褚承安上位,哪里会有德妃母子的活路。即便是宁国公,也未必能保得住宁国公府上下数百口人。
所以哪怕知道外孙并不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宁国公也要拼着一把老骨头,跟顾相和罗绍争上一争。
“长公主是什么人?”宁国公苦口婆心地劝道,“拔一根头发都是空心。”
“她绝不会只是为了开个玩笑,就往穆府送一只大雁。”
褚承瑜仍旧不乐意:“老七想娶就娶,我凭什么非得争?”
又不是皇位,一个暴力女,有什么好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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