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来侯府。”
“多谢老侯爷。”萧向安点头应下,“姐姐也帮了我们很多。”
“骨骼不错,是个习武的好苗子。”老药王听说过五石散之事,细致地给萧向安把脉,确定无碍后笑道。
“老大,属下们也准备了礼物!”沈随晒得黝黑,一口白牙格外亮眼。
“十坛黑水寨大当家珍藏的翠涛酒,大家伙闻到香味就舍不得喝,特意让属下带来。”
“祝老大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刚赶到云城的霜影也黑了一圈,嘿嘿笑着卖了个关子:“小姐,我找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花。”
韩离静静地观察着众人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若有所思。
“行了,天大的事都等吃完饭再说。”卫老夫人安排好晚宴,不容拒绝地宣布该开席了。
侯府最高话语人发话,众人莫敢不从。
卫家三代人、穆歆、老药王祖孙加上萧向安一共八人,仰金波母女也被安排在了主桌。
若不是她们二人慧眼识人,抓住了老药王,穆歆也没机会顺藤摸瓜找出云城的北蛮奸细。
而韩离坐在轮椅上,被推到单独添加的小方桌边,以示惩罚。
云城的镇远侯府虽没有京城奢华,对于阿丽卡而言,已经是仙境一样的地方。
她知道韩离惹穆歆生气了,也不敢求情,只是不断扭回头看,菜都没吃两口。
穆歆怕小丫头扭伤脖子,最终大发慈悲地让韩离坐过来。
“你在养伤,不能吃羊肉也不能喝酒。”
韩离立即夹了一筷子菠菜,用行动表示自己很听话。
穆歆暂时没想好怎么处理他,北蛮明面上还是大周的便宜弟弟,总不能把北蛮皇孙当俘虏。
暂且先当做质子吧,养两个月再看看怀虚道长那边的动静。
翠涛酒名不虚传,酒液香醇甘冽,三杯和万事。
大家不论身份,酒席间只谈风月,连仰波金都努力讲了些赫连部落的趣事。
夜幕降临,云城的天空中突然乍现一朵巨大的莲花,引来阵阵惊呼。
“花!”
阿丽卡第一个发现,惊喜地蹦下椅子仰望着天空,还用上了刚学的一个词。
接二连三的烟花炸响,将夜空染成绚烂的彩色,似舟,似塔,似鱼,似龙,似虎,似象,竟有许多众人从未见过的新奇样式。
“今年中元节的烟花尽如此奢华?”卫大老爷走到院子中,有些诧异。
这得多少烧掉多少银子啊。
不同于关内道各州县对鬼节的忌讳,南疆一带普遍保留着在这一天祭祖的习惯。
尤其是卫家军所在的云城,每年中元节,镇远侯府都会请妙峰观的道长设立道场,专门祭拜在战场上阵亡的将士。
而云城的大户人家还会在这一天燃放烟花,给祖宗提个醒,该来收纸钱了。
卫博衍却想到了一个人,不由看向穆歆。
南昼食不知味地紧张了一晚上,此时才露出大大的笑脸。
还好赶上了,她跟北夜回京不用刷马厩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