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通身的气势没当过七八年寨主都培养不出来。
“姐姐,我不知道要什么。”萧向安步履有些不稳地走到穆歆身边,乖巧地开口,“你帮我挑可以嘛?”
穆歆见萧向安走的辛苦,直接让他坐到身边:“等下,我好像在里面见到过马鞍。”
“棋还没下完。”褚承泽出声阻止,眼神掠过萧向安时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溜须拍马,萧家到底是没落了。
“小侯爷,必赢之局,你来接着下。”穆歆拍拍萧向安的头,就往快乐分宝物的暗夜军们走去。
她记得马鞍不止一个,刚好可以给霜影也换上,穆祁麟身型高大,马鞍不太适合女子。
更重要的是暗夜军那边热闹非凡,看得穆歆也心痒痒想参与进去,她很久没体会到给小弟们分赃的快乐了。
上辈子在末世虽然大部分时间在艰难求生,习惯以后倒也能苦中作乐。其中扫荡被丧尸占领的无人区是最让穆歆期待的事情,类似于和平年代的开盲盒。
剩下一大一小对着棋盘上的残局,相对无言。
“殿下,该黑子还是白子了?”最终是萧向安恭敬地先开口。
褚承泽面无表情地放下一枚白子,淡淡道:“继续。”
萧向安五岁时学的对弈,武安侯夫人虽巴不得他死,表面功夫却做得相当足,君子六艺都是请的名家。
“我要是输了,姐姐会不会生气呢?”萧向安捏着一枚黑子喃喃低语,仔细地思索着该怎么走。
穆歆说是必赢之局,但褚承泽刚落下的一子,分明将黑子逼入了被动的局势。
“她不会。”褚承泽将金绿色的猫眼石放到石桌上,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拨弄着滚来滚去。
萧向安又思索了片刻,才轻轻落下黑子,好奇地问道:“殿下似乎很了解姐姐?”
褚承泽瞥了一眼天真稚气的萧向安,并未作答,左手拈起一枚白子落下:“你输了。”
萧向安毫不恋战站起身,也不问褚承泽自己输在哪里,跑向院中的众人,远远地就开始道歉:“姐姐对不起,我棋艺太差了,都不知道怎么就输了。”
听着稚嫩的童音,褚承泽拨弄猫眼石的食指一顿,眼神愈发不善。
穆歆刚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战利品中找出马鞍,闻言也不在意,将马鞍塞到萧向安的手里安慰道:“你还小,输给殿下很正常。”
“姐姐可以教我吗?”萧向安抱着马鞍,双眼亮晶晶地问道。
穆歆想着路上也没太多事要做,大方地应下:“等你骑马跟上霜影的速度后,修整时可以陪你下两局。”
西暮喜滋滋地捧着抢到手的玉观音回到凉亭,就被褚承泽周身的冰冷气场给冻住了,连忙将观音放进了怀里,默默站到了一旁。
穆歆原本还想着要怎么跟祖父解释偷跑出来的事,才能让他老人家不那么生气,这下刚好可以先让褚承泽带礼物回去。
“殿下,这箱苏合香是给祖父的,这个砚台是给我哥哥的,劳烦帮我带回去送给他们。”穆歆将砚台放到了箱子上,推到褚承泽面前。
“你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褚承泽示意西暮收好,他已经派人去找骊县县令处理黑虎寨众人的尸体,但穆歆明显带不走院子里那么多的财物。
穆歆看向将之前挑出来的纯金弥勒佛,笑意盈盈:“当然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