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批麦种原是静舒道长得来的,说是老观主云游时发现一处麦子亩产极高,就托人送回京城试试。”
“收割时发现麦穗果然又多又饱满,女儿就也想试试。”
穆二老爷来了兴趣:“哦?那亩产可达多少?”
祖孙四人顺着这个话题,直接聊到了傍晚,还是卫氏派人送来晚膳才止住话头。
第二日,穆府上下就得知了穆四小姐不随父母去苏州,继续由穆老太爷带在身边教养。
吴氏听到这个消息脸一沉,将茶盏重重放下。
伺候多年的心腹李嬷嬷立即让伺候的人都出去,掩上门门后,只听哗啦一声,桌上整套白瓷茶杯都被挥落在地。
“大夫人,当心瓷片伤着自己!”李嬷嬷赶紧将吴氏扶到了软榻上。
“那个煞星凭什么!”
吴氏毫无往日的雍容得体,刻薄地骂道:“不就是会下棋哄老爷子开心么,到真当孙子一样带身边了!”
“不,是比对长子嫡孙都好!”
“老爷子就是偏心,从来只拿二房当宝,不把我们大房当回事!”
自假穆芸行刺后,大夫人吴氏把二房恨了个底朝天,既恨穆芸那个短命鬼死了还要被人利用身份当刺客;又恨穆二老爷有眼无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
听闻穆二老爷被贬出京,吴氏只想仰天大笑,她早就当惯了穆府的掌家,原本还要防着卫氏痊愈后要夺权,现在总算舒坦了。
“别人家的长媳都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偏生我还要战战兢兢。”吴氏想起这件事就怨气难平,她当年拼尽全力才赢了吴氏其他姐妹,就是为了当穆氏的宗妇。
若不是穆大老爷无心钻营,只愿留在翰林院,穆氏宗主之位怎么会落到老二头上?
李嬷嬷习惯性地宽慰道:“大老爷是能青史留名之人,夫人的福气还在后面。”
“什么青史?还不是写几本破书!”吴氏又恨起穆歆:“那个煞星也是,靠着老二在外吹嘘,出尽了风头,还得了个奇女子的名声。”
“这些天宴会上的贵夫人,明里暗里地都向我打探穆四小姐,完全忘了及笄待嫁的是穆氏大小姐!”
“我的妍儿从小就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一点不比穆歆那个女学考核都不敢去的草包强!”
“夫人多虑了,四小姐如何能与大小姐比?”李嬷嬷语带嫌弃,“外面那些人捧高踩低,不过是顺着穆二老爷说几句场面话。”
吴氏本就不是心胸开阔之人,原先卫氏缠绵病榻,穆歆怯懦软弱,她还能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关怀几句。
如今眼看着府内府外都捧着二房,吴氏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了。
“李嬷嬷,去请我大嫂来。”吴氏瞥到地上的碎瓷片,心里有了主意。
李嬷嬷生怕吴氏气昏了头:“大夫人,你请她过来做什么?”
大夫人一向看不上自家大嫂,往日就是对方下帖子都会三推四推。
吴氏眼神透出恶意:“我要让老爷子知道,孙女就是孙女,当不得他这么看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