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己就是冬暖夏凉的体质,而且因为受木系异能的影响,还蛮享受淋雨的。
只能乖巧地系好兜头盖下来的披风,有一种冷,叫太子殿下觉得你冷。
“我只是临时想换合作对象,”穆歆挠挠脸,莫名有点不好意思,“去看看可行度高不高。”
褚承泽伸手将披风后的兜帽摆好,这才满意地回到座位上:“了善未必愿意合作,大佛寺的入项主要是田地的租子和香火钱,不怎么卖粮食。”
穆歆却觉得没人会嫌弃钱少,尤其是了善方丈,长得与其说是慈眉善目,更像是脸上就写着和气生财。
而且新麦种不只能赚钱,还能赚名声,大佛寺这种金光闪闪的寺庙肯定也想拥有更多的信徒。
褚承泽见穆欣没答话,又换了个说法:“若你想做,便去做,总能让他同意。”
西暮在外面听得目瞪口呆,这纵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这,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吗?
他想要与北夜眼神交流感想,却发现北夜已经进入了老僧入定的状态,这家伙每次都这样,明明最爱听墙角,偏偏长了一副寡言少语的冷漠脸。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要动手?”穆歆盯着很好说话的褚承泽,问出心底的疑惑。
以穆歆和褚承泽几次相处的经验,完全不觉得褚承泽是如传言所说那样是暴戾弑杀之人,但他好像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
像今日之事,褚承泽贵为太子,真要以大不敬之罪砍一批和尚,光弹劾他滥杀无辜的奏折就能把洪熙帝的龙案给淹没。
更何况现场还有那么多围观的百姓,日后口口相传,有关太子暴戾弑杀的传言只会越演越烈,这对一个储君而言是极为不利的。
“因为那个秃驴欺负我。”褚承泽以茶代酒,举杯致谢,“还未感谢穆四小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穆歆知道褚承泽在回避问题,但她又非常想确定一件事,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殿下,你不会没想坐那个位置吧?”
褚承泽一饮而尽,似笑非笑地看着穆歆。
“突然好困,告辞。”穆歆立刻后悔自己问出口,起身就想跑路,却被披风绊住了脚步。
准确地说,是从被人用披风绊住了。
褚承泽一手拽着披在穆歆身上显得格外长的披风,一手给穆歆倒茶,清洌的声音中带着笑:“参透了天机,还想走?”
“我就那么一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穆歆只觉得脖子一紧,连忙找补,她未满十三,勉强算童吧。
“你说得没错。”褚承泽松开手,起身挡在穆祁身前,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想当皇帝,只想杀光所有该死之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